调子：仍未被笔墨接受的教科基础

陈雨光

李蒸蒸《重彩工笔设色·憨牛先生》65×53cm

陈雨光（憨牛），农历1949年生。选择美学与中国画视错觉学说创始人。先后获得过十余项省部委级科研成果奖（包括国家级课题）。在经济、数学、计算机、美学、哲学、逻辑等跨学科领域，出版有十数部专著，发表有数百万字论文。其主要艺术哲学类代表著有《美的选择》、《视错觉：中国画的基本格局》；书画鉴评本《唐诗三百首书画集》、《宋词三百首书画集》、《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国当代花鸟画作品精选》、《中国当代工笔画作品精选》；策划组织了《中国画三百家》。     

作者集数十年努力，首次在国内从艺术哲学的角度，对中国画学科体系的确立做出了两大基础性探索：第一，定义且回答了“何为中国画”，揭示了“察觉不到光线作用的绘画法则”。第二，创立了以视错觉动向力发生学为内核的选择美学，定义且回答了“何为美”。

著作者是至今唯一耗时八年、约集了三百多书画名家，编写出版了填补空白的书画鉴赏版《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书画集》的美学理论家和艺术策划家。基于当代艺术家的深度交谊和研究，著作者在《元曲三百首书画集》的工作中，共获得百多位专业画家的大力支持，并收到了310幅精心创意的绘画原作。现今，许多书画大师和大家己谢世。随日时移，这部著作中的创作真迹和笔墨文范，己成为理解艺术的无法再获的瑰宝，尤其数次展览所引起的轰动，更说明，作为国粹的“诗词曲/书画文”的超越时空的崇高与神圣。

徐悲鸿——第一位把素描定义为中国画教科书的传火者。他有一个著名结论：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

我发现，目今所谓搞艺术理论的，多是阿恩海姆批判的空头理盲，因为他们完全不懂作为视觉的艺术科学，“艺术似乎正面临着被大肆泛滥的空头理论扼杀的危险。”这句六十多年前大师用来描述的现状，现在更加喧嚣尘上，空头理盲用非艺术的话语来评数艺术，用外行的、道德的、经文的、空想的词汇，欺懵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道理。把艺术越来越变成一个无法琢磨的东西，变成迷雾。我还发现，中国画的“士途”，在诸多迷雾中，却有一个十分的明确：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沒有一个国画考生，在基础不及格的情况下，有资格进入作为笔墨的专科考试。 这就是笔墨的现实、遗憾、碰撞与不知所措。这意味，如果你不会素描，你将被拒于院体之外，高校和画院会成为门槛，让你无法跨入，非专业的你，一切的笔墨才华都等于零，全国美展也无法向你开放，在非沙龙时代，你无视基础的代价就是让你失去个人的进取基础。 问题是，素描是笔墨的基础吗？为什么笔墨需要素描？目今，哪一位握毛笔的人能在宣纸上准确地解析素描？ 既然没有。 还是我的基本设问：为什么1850年，在西方美术走向平面的时候，作为平面的中国画却开始走向深度？ 这是一个互相背离的取向。有意思的是，如果在当下，你不会深度取向，你没有取向深度的基础，你就没有资格进行专业考试，不会握铅笔的手，就没资格握毛笔，因为，门槛不是笔墨，而是铅笔。 这是中国画作为学科的逻辑前提，也许是悖论。

王有政《祖孙俩》86×86cm(焦墨皴擦与凹凸变调·憨牛居藏珍）

（王有政，1941生於山西万荣县,1964年毕业於西安美术学院附中、1969年毕业於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人物画专业。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1]  、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陕西美协顾问、黄土画派研究院副院长、西安美术学院客座教授、陕西省文史馆馆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退休前任陕西国画院创作研究室主任。979年作品《悄悄话》获第五届全国美展二等奖。1984年作品《捏扁食》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牌奖，作品《翠翠莉莉和姣姣》获第六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1989年作品《倦旅图》获第七届全国美展铜牌奖。1994年《母亲我心中的佛》获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1999年《读》获第九届全国美展铜牌奖。）

        然而，充分与必要条件，都在说明一个逻辑的历史出发点：当西画努力地脱离物象而趋向精神时，国画却努力地脱离精神趋向物象。特别是相机问世以后，中国画认认真真地开始了如何画得“更像”的努力。笔墨遭遇前所末有的冲击，新视觉的开始，让最为自信的山水，也在“更像”的“自然”召唤下，踉随花鸟与人物自信的丧失，步入了走向“逼真”的历程。第一次全国美展以后的指挥棒，证明了这个经历。      更有趣的现实是，当西方油画出现怎样画出精神的努力时，即康定斯基、马蒂斯、毕加索成为时代，中国画的精神却并没时代，左右众议的仍是马克西诺夫打下的基底。     取向深度和回归和平面的冲撞，基础与学科的冲撞，成了最为现实的冲撞。还是契斯恰科夫说了算！

.岑学恭  《工笔设色·木筏》65×106cm（入选第一届全国国画展，见《人民美术》1954年期封面）

(透视缩短与深远平远·憨牛居藏珍）

（此帧作品创作于1954年，入选第一届全国国画展。这是红色经典时期的一幅代表作，反映了在中国画的改造运动中，山水画的历史性取向。在一变闲情逸致的山水情怀时，革命的、热烈的、翻天覆地的变化集中体现在笔墨之中，它是以写生、写真、写实为范畴的新中国画取向，是告别古典迈入近代的历史标志。正因为这样的创意，再现了欣欣向荣的新中国气象，生动召示了时代脉络，《人民美术》（1954年期封面）等专业媒体重点介绍了这幅画作；《新中国美术史》等多部美术史专著都标注了这幅画作的历史位置。在五十年后的今天，我们有幸再见老一辈艺术家的当年风彩，并从改造中国画运动的历史深刻，从走在改革者前列的脚步印誌中，反思中国画的现代取向，明确中国画作为视错觉的历史、现实、形性、革命的生命范畴，理解中国画的本源思考、远古符号与基本格局，认知中国画的倾向于不完全形的张力、倾向于阴形空间的简化、倾向于生命意蕴的构图。无疑，这一切都具有继往开来的意义。因为历史所揭示的不是别的，是有革命意义的一位位来者的思考，是能被记忆的创意、生命、艺术与价值。）

       我们就不得不回到现实，看作为绘画的呈相具有怎样的原理。      光照是一切绘画的前提，轮廓、色彩、形性，均是投射光的作用结果。因此，西方的一切努力，都是如何察觉光线作用的努力，有一个历经600年以上的认知光谱机理的取向科学的变革。中国画恰恰相反，它是察觉不到光线作用的绘画法则，五四前，千年不变。但之后，开始演变。     演变的结果，是以教育部教学大纲的名义，确立了基础认知：物体在受光情况下所显现出来的是素描因素。     从原理讲，中国画是查觉不到光线作用的绘画法则。这又是违背视觉现实的法则。视觉现实是，物象是光反射的呈相(光谱原理)，光投射时的绘画科学，是素描因素的结构分布科学，即调子。       于是，宣纸上画调子：宣纸皴擦+水墨凹凸+焦点透视，成为中国画新的国学体系。至今己近60年，即一个甲子。       素描是造型艺术的基础的观点，并不是契斯恰科夫的发明，早在文艺复兴时期，素描在艺术创作中重要的基础作用就得到了显现。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素描的作用也越来越被重视。到18、19世纪，许多西方绘画大师都把素描作为重点，安格尔就曾在自己画室的门上贴着“素描是一切”的字幅，以示对素描的重视。但是把素描当作一个专门的课题来研究，并把它真正普及到整个造型艺术的层面，契斯恰科夫应是第一人。在契斯恰科夫看来，素描是造型艺术中意义最为重大的一门基础学科，是所有造型艺术的“根”——“谁要是认识不到这一点，谁就没有立足立地”。素描既然是解决造型问题，首先要了解形体是怎样客观存在的。契氏教学法的第一步是从客观对象本身的结构出发，树立立体观念，而非单纯涂抹明暗调子。明暗五大调子的创立，是契斯恰柯夫的贡献，即向光、顺光、背光加反光和高光。“五大调子”既是属于理性范畴的科学法则，又是一种艺术语言，因为它不仅可以充分表现物象的真实质感，而且是表现空间、空气质感和光的美学语言。

王志坚《思》84×78cm（此帧作品莸全国首届花鸟画展二等奖）

（此帧作品创作于1992年，在全国首届花鸟画展中获奖并备受学术瞩目。

这是因为，发端于上世纪“85—95”的浪潮，有力冲击了作为传统的笔墨定势，中国画在由近代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过渡中，优美取代了崇高，创意开始思考作为现代的简化与构图。花鸟画率先用视错觉的科学，认信笔墨知觉式样的时代性。这幅优秀的引发美术史关注的作品，恰恰是时代发生的印记。最值得称颂的，是艺术对重迭空间的理解。当“梯度、层级、倾斜、色调、集聚”成为新的象征力的结构造型组织时，情境空间在巨大张力的深度导引下，将思的意绪告别传统，引入新生。这种由知觉动向力构成的无限空间格局，恰好表现了时代对透视犹若心灵的双眼，把艺术转型时的洞察力推向广垠。这是全新的、优美的、注重知觉式样的、探索内深活动的过程。这一过程所做的不同于以往的一切努力，就是要表现心灵超越时无限美感的蕴意力。它不仅仅是在创意物象，更在创意空间 － 一个充满思绪魅力的情境空间。）

      以上，人物、山水、花鸟，三帧画作的示范，再一次证明了我的命题：中国画只有色调，没有色彩。      中国画是非明度化的艺术。完全不同于色彩艺术。另一方面，至今为止，可以断言，没有一本教科书能够描述中国画的色调系统。因此，素描作为一种学科，作为一种明度变化的学科，实际上对中国画而言，至今仍然十分陌生。为什么？就因为中国画的为调原则是“边线+平涂”。       那么，素描呢？      素描，是指用单色或简单颜色的工具描绘对象的绘画方法。       如前所述，自契斯恰科夫问世，凡学画者必学素描，这是西方教学体系的基本定论。而中国画自古就不是这样的学习历程，它多是从花鸟鱼虫山石的线描开始。随着西学东渐，特别是1955年后，国画教学体系，开始以素描的技法理论为基础。。       契斯恰科夫教学体系的提出，主要针对十九世纪中叶俄罗斯学院传统教学所存在的问题。俄罗斯美术学院教学体系参照十八世纪的西方学院传统，把素描作为主要课程，以研究古典主义造型语言规范为基础。这种教学，要求将解剖学理论深刻理解并在实践中进行强化。其训练结果是概括能力强，学生有很强的背画能力，并且强调轮廓的表现力，这是文艺复兴以来的基本绘画能力。       绘画从知能中分离为专能之后，特别是成为学科之后，一度，绘画教学发展仅仅是为了表现造型的理想原则，大大脱离现实，以致，流于形式化、公式化，失去了艺术表现的本义。这就是在契斯恰科夫之前，就已经形成的院体派所存在的问题。这即上面提到的由创意蜕化为技术。      对此，契斯恰科夫教学体系，强调素描是活的生命。      认为所有形体描绘、明暗分布都与透视规律有关。形体是透视变形中相互联系的各个平面构成的，在透视规律支配下的各个面的组合关系，就是“结构”方面的重要前提内容。具备了三度空间意识，就能克服此前在学院占传统地位的空洞的涂阴影方法。它对素描问题的论述包括两方面内容:第一，他在前辈和同事的研究基础上明确了素描的目的，突出其在平面中再现三度空间中形体的作用；第二，重视表现方法和作画秩序。这两方面内容建立在对透视学、解剖学以及色调问题的重新重视的基础之上。      这一教学体系的价值，不仅使创意具有了技术，还具有了教学成果。经他一手调教的学生有数百位之多，有不少是大师级别。如列宾、苏里科夫、谢洛夫等等。谢洛夫曾说：契斯恰科夫是惟一的永远不可动摇的形体法则的教师。

      在二度平面中，要想画的像的本质，是三度透视投影。在光投射下，可模型为灰度球体分布。我们先看，光投射下的女人体。

     科学地说： 这是一个三度球面体，女人的形性，从光影学角度讲，是伽马曲线变换，即伽马曲线把物理光强和美术灰度做了一个幂函数映射——伽马变换——调子。

杜树森《九歌·云中君》68×52cm（憨牛居藏珍）

（杜树森，1964年出生于黑龙江，河北交河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沧州市美术家协会理事，1984年作品入选河北省青少年画展。1986年在《连环画刊》上发表连环画《创口》；1999年6月,作品《思》入选《中国画三百家》作品展览。1999年12月,作品《梦绕春宵》入选鑫光杯迎澳门回归中国画精品展。2002年11月,作品《故园春色》在全国第五届工笔画大展中获优秀奖2003年8月,作品《舞》在第二届吴道子美术基金大展中获金奖,作品入编《中国当代书画名家精品大典》并被主办单位永久收藏　2003年12月,作品《故园情》入选2003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2005年4月,作品《惠风和畅》入选第二届<菜乡情>全国中国画作品提名展。2005年7月,作品《金色童年》入选2005年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览。2005年10月,作品《颂歌》参加2005年<长江颂>全国中国画提名展并获优秀奖。）

1. 三大面——黑、白、灰

三度球面体的伽马变换，是借助伽马值定义的黑、白、灰。球体只有处在光源下，我们才能看清它的形体结构和特征，明 暗在这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球体在光照射下，其表面可分成受光部和背光部和测光面三部分，如果使用铅笔或是炭笔进行描绘，那就成了三种面的呈现，即背光面（黑）、受光面（白）、侧光面（灰）。这就是所谓的三大面。亮点、灰点和暗点，构成了素描的三要素，也就是说组成一幅素描画的三种颜色，就是黑色、白色、灰色，还是以球面女人体为例，当它受到光照射的时候，首先形成了一个受光面和背光面，也就是咱们说的亮面和暗面，然后在中间位置，它是介于暗面和亮面之间。

王树立《一屯之长》68×68cm（憨牛居藏珍）

（王树立，1 9 6 5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附中，1 9 6 9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河北连环画研究会副会长，河北齐白石研究会副会长，中华当代书画艺术研究会名誉主席，新加坡新神州艺术院高级荣誉顾问，泰国曼谷中国画院艺术顾问，日中艺苑艺术顾问，承德市文 联副主席，承德市文物局助理调研员，承德市美术家协会主席，承德画院院长。1 9 8 9年《班禅东行))入选第七届全国美展获河北美展一等奖。）

 2. 五调子——高光、灰部、明暗交界线、反光、投影

还是看球状女人体：

· 高光：受光物体最亮的点

黄纯尧《不怕鬼》68×68cm（憨牛居藏珍）

（黄纯尧（1925年1月-2007年），生于成都。师承徐悲鸿、黄君璧、谢稚柳、傅抱石、陈之佛诸先生，1947年毕业于前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后来任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教授，生活在南京。20多年前，他离休后回到成都，先后任教于四川教育学院、四川大学，在成都生活了20年。2005年因身体原因，他又回到南京。曾任南京师大教授、江苏美协副秘书长、常务理事。中国美协会员、四川省文史馆馆员、四川省诗书画院艺术顾问、四川省政协书画院副院长，英国国际人物传记中心顾问委员会荣誉委员，美国国际人物传记学会成员。）

周宝军《溪水清清》（局部）

（周宝军，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辽宁中国画研究会理事、大石桥市文化馆美术部主任、辽宁画院特聘画师，大石桥市政协委员，1992、1994年被评为营口市劳动模范，连续几届被评为营口市文化系统十佳文艺工作者，2002年5月被授予营口市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家。1989年《新烟》入选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1991年《劳工》荣获纪念“九·一八”事变60周年中国画展铜奖。1992年《春眠》荣获全国首届中国花鸟画展佳作奖，《千淘万漉》荣获92’海南国际水墨画大赛优秀奖。1994年《春风又绿》、《乡情》入选第八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春风又绿》荣获94’中央电视台中国画、油画精品展优秀奖，《乡情》被评为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展览获奖作品，《辽河源头》、《沧桑》入选吉隆坡国际水墨画研讨会暨展览。1996年《细雨赏秋》荣获中国当代著名花鸟画家作品展览最高奖。1997年《琵琶情思》荣获澳洲翁真如艺术杯中国水墨画大赛创作大奖，《梨园间歇》入选第四届中国体育美术展，《春满梨园》入选首届北京国际扇面书画艺术展。2000年《人物》入选新世纪全国中国画书法精品大展。2001年《天语无声》入选第一届爱我中华中国画、油画精品大展。2002年《一茬新苗》被提名参加西部辉煌全国中国画提名展，他还曾获1992年、1994年营口市劳动模范荣誉。2014年12月在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展览馆举办了《抒情自然·周宝军系列作品展》。）

· 灰部：高光与明暗交界线之间的区域

安格尔

· 明暗交界线

区分物体亮部与暗部的区域，一般是物体的结构转折处。

周宝军《元曲三百首书画集·钟嗣成〔风〕》69×68cm（憨牛居藏珍）

· 反光

物体的背光部分受其他物体或物体所处环境的反射光影响的部分

崔虹《山里红》170×91cm（此帧作品获中国西部大地情中国画大展铜奖·憨牛居藏珍）

（崔虹，1989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绘画系，2004年至2006年就读于中国国家画院刘大为工作室首届人物画高研班。2006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访问学者；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中国书画创作委员会理事；四川省诗书画院特聘画师、中国西部画院副院长、北京汉唐华夏美术馆人物画创作研究室主任。1990年 《水漫金山》获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一等奖。1992年 《春风》获北京国际博览会金奖，《欢乐的火把节》被故宫博物馆收藏。1996年 《春天的脚步》参加台湾中华文艺交流会主办《两岸著名书画家联合展》。1997年 应英国艺术家邀请，在伦敦进行学术交流活动，香港《文汇报》作专版介绍。1998年 《憬》、《谧》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第十三次《新人新作展》；1999年 《好日子》获中国美协主办“庆祝澳门回归展”优秀作品奖；《庆丰收》获中国美协主办《庆祝建国五十周年既澳门回归全球华人、书法家、画家作品大奖展》铜奖。2000年 《新装》入选中国美协主办《世纪——中国风情画展》。《春雪》入选中国美协主办《全国中国画作品展》。　2002年 《山里红》获中国美协主办《中国西部大地情中国画大展》铜奖。《春姿》入选《全国第五届工笔画大展》。2003年 《醉》入选《中国美术金彩奖》获奖作品展。《幽香》获“第三届《中国画家》学术年展”优秀作品奖。2004年 《山里红》入选第二届中国人物画展。《春到山寨》获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画展优秀奖。《秋艳》入选中国美协主办“彩。墨空间”当代中国画家提名展。2006年 《夏梦》入选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主办“写意魅力——2006中国名家精品展”。《秋场》入选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李苦禅艺术馆开馆暨全国中国画提名展》。2007年 《埃及系列》参加《彤管流芳》京、宁、蓉著名女画家联展。2008年 《红辣椒》参加《情系奥运.中国民族风情工笔人物画提名展》。2008年 《文明圣传》入选2008奥林匹克美术大会作品展。2008年 《收获时节》入选第七届全国工笔画大展。2008年 《醉》参加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举办《2008中国画学术邀请展》。2009年 《凉山金秋》参加艺术丰碑。当代中国画名家巨幅画作展。2010年 《绿荫》参加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绿色和谐——全国中国画名家邀请展》。2010年 《西蜀风情》参加中国画名家四条屏作品展。）

马援《元曲三百首书画集·无名氏[四换头]》69×128cm(憨牛居藏珍）

（马援，文化部中国画学会创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文化部青年联合会美术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央美术学院客座教授、荣宝斋画院刘大为人物画工作室助教、北京国画艺术家协会副会长、民革中央画院画家、中国对外友好协会美术创作院画家、山东省美术家协会理事、烟台画院副院长、《云淡风清》荣获中国美协主办“2001全国中国画展”金奖(2001青岛)；《秋实》获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首届世界华人书画展”银奖(1997北京)；《龙人血脉》获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新时代全国中国画展”银奖(2001北京)；《五彩路》获全国总工会、中国美协主办“全国职工美术、书法、摄影展”银奖(1989杭州)；作品《山外有风》、《香风》、《醉人的海》入选文化部、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第八、九、十届全国美展”；多幅作品入选“中国画三百家”全国中国画展；“第五届全国体育美展”；“反法西斯战争暨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全国美展”；“首届全国中国画展”；“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展”。）

· 投影

物体本身遮挡光线后在空间中产生的暗影。

米开朗基罗

宫建华《泳》80×80cm（憨牛居藏珍）、

（宫建华(1959.6—)女，辽宁人。哈尔滨师范大学美术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美术学院副院长，享受黑龙江省政府特殊津贴。1983年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哈尔滨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任教。《艺术交流》副主编；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第四届、第五届、第六届 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五届、第六届、第七届代表会代表；黑龙江省有贡献的优秀中青年专家，黑龙江省第五届十佳文艺工作者，黑龙江省第九届、第十届政协委员。曾获国家和省级科研与绘画创作金、银、铜奖等10大项；2018年3月，全国妇联做出决定授予宫建华全国三八红旗手荣誉称号。）

      五个调子是一切物体在一定光线下明暗变化的最基本格局，其具体明度的差比，要根据具体对象和具体光线去比较着表现。五大调的明暗对比的顺序是：

高光 > 亮灰 > 反光 > 暗灰 > 明暗交界线

3. 七要素 ——廓廓、透视、体积、细节、比例、关系、空间

      画好素描不仅仅牢记三大面、五大调子两个方面，还要在素描过程中始终牢记七大要素。

· 轮廓

     没有轮廓就没有“形”，好的轮廓会赋予它既具有说服表现力又充满节奏变化的韵律感，而不是缺乏空间及表现力的铁丝框框。物体外部和内部形状的线条，是物体的形，轮廓线就是“形”。

孔维克《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张可久〔一枝花〕》46×68cm（憨牛居藏珍）

（孔维克，山东画院院长，民革中央委员、中央画院院长、山东省委副主委，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 、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理事，中华中山文化交流协会理事，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特聘研究员，山东省政协联谊书画院副院长，世界孔子后裔联谊会副会长。）

罗丹

· 透视

      一切物象占有一定的空间，物与物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空间距离，如画者与写生物的空间距离，被画物体之间的空间距离，被画主体与背景的空间距离等，在素描中，利用物体的透视变化去产生距离，是最准确的空间表现技法。

施胜辰《邢台大地震·慰问（第三稿）》96×180cm(憨牛居藏珍）

（施胜辰，别署沙丘升沉，《水浒传》作者施耐庵后代。1945年生于河北广宗， 擅长连环画、戏剧人物画。60年代初师从叶浅予先生。后长期从事连环画创作，先后有数十套长、短篇连环画在国内、外出版。受李炎先生启蒙，自1980年起潜心中国传统戏剧人物画创作。代表作品《平原枪声》、《逐鹿中原》、《邢台大地震记事》分别入选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六、七、九届全国美展。十余次获省、部级奖。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邢台市美术家协会主席，河北画院特邀画师，被国务院授予享受特殊津贴专家称号。作品《钟馗嫁妹》入选2004年首届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精品展。）

· 体积

     素描的基础在于画好物体的体积。画面中物体的体积是整幅画面的精华所在，物体体积的强弱直接关系到画面的生动与否。

楮滨《洼里人》（局部）

房俊涛《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张可久〔醉太平〕》48×84cm（工笔设色·憨牛居藏珍）

（房俊涛，1957年生。中国美协会员，济宁美协副主席，济宁师范美术系教授。）

· 细节

      细节总能震撼人心！生活中平时有很多被我们忽视的东西，如果我们用心的去观察，很多对象都有一种它的美感，或质感的，或肌理的，或细节的美。

达芬奇

吴耀伟《女人体》（局部）

（吴耀伟，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牡丹江市美协常务副主席、牡丹江市国画艺术委员会主任、牡丹江市书画院付院长，专业画家。1997年：国画作品《山坳里的风》参加当代中国工笔画大展，获优秀奖(文化部主办)；1998年：1、国画作品《往事》获黑龙江省第五届美术群星奖金奖；2、国画作品《浮云》入选1998牡丹杯新人奖(中国美协主办)；1999年国画作品《后裔》在中国美协主办的迎99澳门回归中国画摄影作品展中获优秀奖；2006年国画作品《在那遥远的地方》参加2006年纪念 中国美术大师李苦禅艺术馆开馆全国中国画作品提名展（中国美协主办）。作品《绿荫》入选中国 画三百家展，《夏日》获纪念孔子诞辰2550年书画大展优秀奖，《遥远的歌》获“鑫光杯” 迎澳门回归中国画精品展铜奖，《热土》入选第九届全国美展等。）

· 比例

      物像的结构、形体等造型因素体现在外观形态上必然同一定的尺度相联系，不同的尺度关系则表现为一定的比例关系

李宝峰《西部风情》68×68cm(憨牛居藏珍）

(李宝峰,（1938年2月-2019年3月13日）1955年考入鲁迅美术学院附中，1959年升入鲁迅美院中国画系，1964年毕业分配到甘肃人民出版社。,曾任美编室主任。1990年调甘肃画院，任副院长，一级美术师，甘肃美协副主席。以人物画驰誉画坛，属于新中国第二代人物画家。八十年代中期，李宝峰以充满西部风情的中国画引起画坛的广泛关注，其中尤以毛驴著称。他画笔下的毛驴骨中有肉，肉中有骨，笔墨生动，形象活泼，精妙之作几近登峰造极。作品入选全国第七、八届全国美展，部分作品被博物馆收藏，出版有《怎样画水墨毛驴》、《李宝峰草原风情录》、《李宝峰画集》等多部画册。)

马蒂斯

苗再新《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冯子振〔鹦鹉曲〕》51×90cm(憨牛居藏珍）

(苗再新  ，1953年生，山东栖霞人。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5]  ，文化部国家主题性美术创作项目专家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画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院研究员，中央文史馆书画院研究员、北京大学艺术学院、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和中国国家画院高研班导师、北京文史馆馆员、北京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武警部队美术书法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一届国家重大题材美术创作艺术委员会委员。代表作品《雪狼突击队》获首届中国美术奖创作金奖暨第11届全国美展金奖，《热血男儿》获第九届全国美展银奖，《师生》获第八届全国美展唯一奖项--优秀作品奖，《天使在人间》获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展银奖，《儿女英雄》获全国画院优秀作品展最佳作品奖、解放军新作品一等奖。)

（褚滨，1960年3月出生，先后毕业于济宁师专艺术系﹑曲阜师大美术系，结业于西安美院。2014级中国国家画院程大利工作室访问学者，山东画院院聘画家，济宁学院美术系教授﹑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美术家协会理事，济宁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兼秘书长。济宁首批文化名家。1989年《大船浜》入选第七届全国美展；2004年《铁道游击队》入选第十届全国美展，并获省一等奖；2007年《英雄儿女图》入选庆祝建军八十周年全国美展，获省银奖；2008年《最亲最爱的人》入选“情系汶川”全国中国画特展；2012年《唱起那动人的歌谣》入选庆祝建军八十五周年全国美展；2013年国画《铁道游击队》入选山东省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并被山东省美术馆收藏；2013年国画《孟母教子》入选山东省“美丽的传说”作品展并被山东省美术馆收藏；2016年中国画《铁道游击队》项目获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立项。

· 关系

      结构是形体之间的内在联系。一组素描作品中，结构，决定着画面形式与绘画本身物体的形式并与其相一致的内部核心！素描作品可以不上调子，但不能没有结构。

门采尔

曹小钦《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张可久〔金字经〕》55×100cm（憨牛居藏珍）

(曹小钦，1948年生。四川教育学院美术系首届毕业生。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职业画家协会副主席；文化部国韵文华书画院艺委会副秘书长：四川诗书画家国际艺术交流协会理事；致公画院副院长、四川省天府画院副院长、四海画院院务委员。擅长水墨人物、油画、篆刻、书法兼长。)

黄天虎《李白·玉阶怨》114×50cm(憨牛居藏珍）

(黄天虎，1942年生，1963年毕业于贵州大学艺术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贵州省美协常务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1993年享受国务院特殊贡献政府津贴，第七、八届贵州省政协委员。现为贵州省美协创作室从事专业创作。作品《路遇》、《倔公公犟媳妇》等七件作品入选第四、五、六、七、八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欢乐的子夜》、《春风送暖》等六件作品入选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5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览和其他展览。十余件作品在全国和省内获奖，其中《蜻蜓飞上玉搔头》在中国国际书画博览会大奖赛荣获大奖。)

· 空间

      画面的空间是一张好的素描作品的关键所在，也就是所画的物体在一个深度的空间里，而不是平面的，也就是指画面的深度感。在学生学习时往往只注意到单个物体的塑造但忽略了整个画面的空间。

娄师白《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商正叔〔天净沙〕》50×90cm(憨牛居藏珍）

(娄师白（1918年6月2日—2010年12月13日），1942年毕业于辅仁大学美术系，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协会员，中国画研究会理事、副会长，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燕京书画社顾问，中国书画函授大学名誉教授，北京人民对外友协理事，北京市政协委员；他全面继承齐白石艺术技法特色，并有所创新，画作简练中有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尤以画小鸭子著称；在艺术界有这样的说法：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黄胄的驴，娄师白的小鸭子。)

倪久龄《兵车行》127×206cm(憨牛居藏珍）

(倪久龄，(1955—)号一少、老久，辽宁盖州人。擅长中国画，营口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盖州画院院长，99中国百杰画家。代表作《秋风起》入选第七届全国美展；《农家》、《梨花带雨》、《暖洋洋》入选第八届全国美展；《蓝蓝天上白云飘》等画作入选第五届全国新人新作展。《天凉好个秋》入选东北三省关东画展并获奖。《山间里的小雨稀沥沥》等四幅扇面由中国对外展览会组织出国展出；《风雨箫箫》等作品《云绕山中》、《农家》、《梨花带雨》、《暖洋洋》分别参加第七、八届全国美展。作品有《抗战歌》、《五禽戏健身图》等。作品《塞北高秋》入选2004年首届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精品展,《关东四季》、《梨花春雨》参加中国画三百家展览。)

      以上，直观比较了素描与笔墨的关系。懂视觉科学的不难看出，自1955年明确契斯恰科夫教学体系以来，虽然素描定为基础，但中国笔墨仍把它排斥在外。什么原因，从本源讲，毛笔艺术是非明度的描绘工具，它感受的不是眼晴对光源的反映，而是轮廓层面的勾勒+平涂+晕染，这是中国特有的类轮廓范畴，即

      以形性整体为构思，以混色平涂为基调，以拂琴乐式为味道，以超然物化为情镜的程式化结构。

      显见，笔墨勾勒不是光影明度。这一点是至今笔墨与素描的分歧所在。现今，有理盲提出中国画线性素描的概念。我对此十分不理解。因为，非光线照射的绘画法则与光线照射的绘画法则，破纸的着眼点，完全不同，原理、技术、视点、参照根本不在一个论域中，所谓中国画的线性素描与契斯恰科夫的线性素描，怎样同化？中国画的线性素描又有怎样的立说、定义、范畴？起码，七十多年了，还没有一个握毛笔的，能把中国画的线性素描学说化、体系化、科学化，即使传火者徐悲鸿，把铅笔换成毛笔后，也没能留下能够供人学习的示例。

      所以，笔墨与素描，仍是两回事。中国画在引入素描近百年后的今天，应该还没有迈入属于自我的门槛。

      离开明度去谈原理，一切都等于零。因为没有光照，双眼什么也看不到。物体在受光情况下所显现出来的是素描因素。

      明度是眼睛对光源和物体表面的明暗程度的感觉，主要是由光线强弱决定的一种视觉经验。一般来说，光线越强，看上去越亮；光线越弱，看上去越暗。由此，笔墨将明暗定义为视错觉，更多基于明暗凹凸展开思路，在阳光与阴面的对比中塑型。明暗、凹凸、阴阳是更多地对调子的类借鉴。

     对于素描，还是借用米开朗基罗的话：“素描是绘画、雕刻、建筑的最高点，素描是所有绘画种类的渊源和灵魂，是一切科学的根本。”

对于笔墨，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有如此话语：“骨气形似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运墨而五色具，是为得意。”

      在中国画如何画得更像的努力中，到底何为基础？是科学取义？还是远古经论？

     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