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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坚:向往的忧伤 屈原《九歌·湘夫人》 第二章 凄婉当歌

来源:中国美网 ·15713 浏览 ·2023-10-06 23:45:44

王志坚:向往的忧伤

屈原《九歌·湘夫人》

第二章  凄婉当歌

 

(陈雨光美学专著)

 


 

第十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获奖画家 李蒸蒸《重彩工笔设色·陈雨光先生》65×53cm

        

陈雨光(憨牛),农历1949年生。选择美学与中国画视错觉学说创始人,艺术哲学家,传记作家。先后获得过十余项科研成果奖(包括国家级课题)。在经济、数学、计算机、数据库、量化交易、算法模型、美学、哲学、逻辑、整体论等跨学科领域,出版有十数部专著,发表有数百万字论文。其主要艺术哲学类代表著有《美的选择》、《视错觉》、《美的致生范畴》、《艺术的定向》、《性知觉》。书画鉴评本《唐诗三百首书画集》、《宋词三百首书画集》、《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国当代花鸟画作品精选》、《中国当代工笔画作品精选》;策划组织了《中国画三百家》。

《美的选择》集数十年努力,首次在国内从艺术哲学的角度,对中国画学科体系的确立做出了两大基础性探索:第一,定义且回答了“何为中国画”,揭示了“察觉不到光线作用的绘画法则”。第二,创立了以视错觉动向力发生学为内核的选择美学,从整体论的范畴论,定义了“何为美”。

著作者是至今唯一耗时八年、约集了三百多书画名家,编写出版了填补空白的书画鉴赏版《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书画集》的诗评鉴赏家。

基于当代艺术家的深度交谊和研究,著作者在珍藏的《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共获得百多位专业画家的大力支持,并收到了310幅精心创意的绘画原作。现今,许多书画大家己故世。随日时移,这部著作中的创作真迹和笔墨文范,己成为理解艺术的无法再获的瑰宝,尤其数次展览所引起的轰动,更证明,作为国粹的“诗词曲/书画文”的超越时空的神圣的崇高。

 

 

王志坚:向往的忧伤

——屈原《九歌·湘夫人》

 

一、湘妃意象

二、凄婉当歌

三、美政向往

四、风骚浪漫

  

 中国工笔画学会理事、湘潭市美协主席  王志坚先生

 

王志坚:1958年生,湖南湘乡人。中国工笔画学会理事,中国美协会员。毕业于湖南师大美术学院。代表作曾获中国美协授予的二等奖,国家文化部银奖,湖南省“五个一工程”奖、金奖等荣誉和奖项。现为湖南省文化和旅游厅专家、湖南省艺术类高职评委,中华诗词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湖南省美协理事、湖南省美术家协会工笔画艺委会主任,湖南省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湖南省花鸟画家协会副主席,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湘潭市文联兼职副主席、湘潭市美协主席、湘潭市齐白石研究会会长、湘潭县齐白石画院院长。历任湘潭市齐白石纪念馆副馆长、馆长。

获奖作品:

    1992年《思》获中国美协“全国首届花鸟画展”二等奖:

    1993年《绿云》获中国美协“93全国中国画大展”优秀奖;

    1998年《暖阳》获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全国第八届“群星奖”银奖;

    1998年《暖阳》获湖南省金奖,获“湖南省五个一工程奖:

    2000年《润物细无声》获湖南省一等奖;

    2002年《延年》获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全国第十二届“群星奖”优秀奖;

2006年《山音》获中国美协“全国中青年中国画提名展”优秀奖。

《三月的雨》入选第二届中国当代工笔画大展;

《东方龙》入选全国首届中国画展;

《晓月融融》入选第三届全国当代中国工笔画大展;

《潮》入选第八届全国美展。

 

 

王志坚《屈原·九歌·湘夫人》69x68cm(憨牛居藏珍)

 

湘妃意象、屈子制歌,是诗为“雅/骚”的传统,是文为“凄/婉”的源头。

                                                     ——陈雨光


二、凄婉当歌

 

在《美的选择》中,我曾指出中国文学的基本脉络:

 

屈子悲思之爱  少游凄婉之恋

 

自屈子制歌,中国浪漫,就因性与欲、别与离、权与制,发生了对偶为吟的湘妃意象。诗,成为美、情、爱、恋的赋比兴。这是“诗经/楚辞”发生后,中国风骚的逐浪高。

在《九歌》乃至《楚辞》中,我发现,对中国文学胳脉,影响致深致远的是《湘夫人》。

何者,湘妃意象,经屈子制歌,中国文学生成了以凄婉为主线的表现主题。从文学发展史角度看,湘妃意像若无屈子制歌——以骚格长短句破诗经四言句、以自咏替合唱——的历史开拓,便无中华风骚文学的开启与大统。

所以屈子制歌的湘妃意象,把巫怪鬼神的祭歌民间意愿,变为士者咏叹的千古文章。这是中华文学最重要的一次思维哲学的形而上。

可惜,屈骚研究,对此的认知还极为肤浅,完全没有系统的逻辑起点与历史起点。

志坚造像,让我再次看到了希望。

时至魏晋,湘妃早己成为士者之歌,唐、宋,更发展到空前,凄婉为文、忧思为笔,己成为士者歌诗的慷慨。

诗以变成雅,骚以变达意。

《书》以道事,《诗》以达意。喻心达意,扬道所谓

这是中华的自始至今。

本著,主题并不研究屈子制歌的历史与逻辑,只是籍画家的视知觉,体验文学家的视知觉,体验天地人的历史与发生。

眼晴中的思想,会艺术地窥视:士者当歌,是如何经屈子制歌,化意为笔墨成歌。

湘妃象意,自屈子化意,有了中华文学的至今的主题——凄婉文学。

可以说,若无屈子,湘妃意象顶多停留在“湘女多情”的层面,可屈子的俱往矣,横空将湘妃意象,化为士者慨叹,成为影响千古的发生与络脉。

 

 

第获七届全国美展银奖、国家教育部艺术委员  李茀莘教授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徐再思[蝉宫曲·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更害相思]》66×65cm(憨牛居藏珍)

 

一、抱器怀才

 

陆游曾在《予使江西时以诗投政府丐湖湘一麾会召还不果偶读旧稿有感》:不到潇湘岂有诗。

诗于潇湘真何意?

这是文对放翁的再问:即文章胸襟,爱国情怀,在南宋时观,有何见识?

从骚辞意象,到放翁情怀,笔墨文章己出现了中华主线:抱器待时,怀才未试——怀才际遇。

可能前岭空乔木,应有怀才抱器人。

这,己不是诗的应有,而是时的大观。

望穿秋水,怀才待时,己成为有唐时文学重要的眼睛中的思想,思想中的知觉。

屈子制歌,出于文学,发于政遇,识于时运。所谓美政理想,高置空怀,这是忧与凄的源由。屈骚为文,从哲义讲是士者怀才的象征。所谓能以报负,向往空间,志达施展,这是有儒以后最基本的士子心态。正如《美的选择》分析的,与权力中心的距离感,产生强烈的逢时、命运、怀才、际遇的心理视觉差。

怀材皆得路,失计独伤春。

成为诗与歌。

才不足以称心,词不能以达意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渐渐成为典故与文学。怀才报器,伤心际遇,多少有一种前秦政治上的——斤两交易、持器待估——的无奈。屈子藉湘妃不遇,嗟叹美政不遇,引恨渴求不遇,此三不遇,正应了魏晋鲍照有《登黄鹤矶诗》的直白


泪竹感湘别,弄珠怀汉游


怀才际遇,至此因湘妃怨、班竹泪,成为屈骚制歌的一大象征。

屈子藉湘妃而制歌,是藉爱情向往,托寄政治期盼。艺术家王志坚,正是理解了屈子爱恋的比兴之赋,才把画笔文章为“向往的忧伤”。 这与香草美人,同于制歌主线。所谓君臣遇合、建业理想,成为诗、成为文、成为戏、成为音,皆出于此。李太白是屈子后的首席俱住矣:

 

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

 

他的理想: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他的现实:“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他的心镜:“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可见,长啸清风,怀际之愁,抱器之恨,至有唐,己“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是士者文章的怀才之慨,际遇之叹。是东方的命运交响曲。


 

 

建议读者细细品味王志坚的艺术用思。她,游丝飘緲,落叶肃潇,神情忧凝,心貌凄伤,艺术为目极楚云断,恨连湘水流。读志坚造像,实读歌诗为文,笔吟似风,凄凄兮山之阴,墨吟似云。溟溟兮湘之浦,风凄云溟。为妃为像——知觉入史诗,观裳成赋文。

这才是为造像而哲学的艺术。

我总说,一件优秀的艺术品,是有艺术家承载的,逻辑起点,应是书事、达意、喻心、扬道。

这是风骚为经的传统。

一及传统,我与艺术家交流颇多。志坚造像,我己欣赏了四十余年,不敢说懂,可说略之一二。首先,艺术家是传统的恪守者。这评语,在我心中,十分不简单。因为,传统是积淀与苦行。所谓“路漫漫”,就是传统的“修远”。 而现今,可以说,全国十届美展后,工笔为宗,年青的画家,几无路漫漫的修远,对线色传统,全然不知,一心装饰,把以线造型的传统置于脑后(准确地说完全不会),成了我坚决批判的中国画当今状况的四不象。

志坚艺术,之所以成就了志坚艺术品,是阿恩海姆与贡布里希的话语,观照了作为艺术品的王志坚。两位大师说:世间没有艺术家,只有艺术品。而艺术品之所以艺术,是因为艺术家在创意艺术品时,把艺术的生命注入到艺术品中。

作为志坚艺术品的生命,基础的是作为传统的哲学现代。我欣赏志坚,首先欣赏他的路漫漫的修远历程,你看,湘妃的高古游丝描、曹衣出水描、铁线描、折芦描、琴弦描,等等,那一描,不经漫漫,那一描不图修远,书事达意,就是作为传统的哲学现代,就是能称作艺术品起码的逻辑起点。

传统是历史与逻辑的统一。

对传统恪守的今天,以史入画,造像为诗,才能喻心扬道。

读志坚造像湘妃,之所以感动,还因为图中的书与诗。在现今的艺术品前,诗的形而上,似乎在吟唱:

湘水流,湘水流,九疑云物至今愁。君问二妃何处所,零陵香草雨中收。

 

这是刘禹锡与王志坚的古今诵和,诗情画意,逻辑历史,漫漫修远,尽在吟韵唱节的求索之中。

这才是艺术品的欣赏。

 

似水北宋,少游横空。

在我的中国文化史观中,秦观的横空出世,使怀才骚人、清幽冷漠、萧瑟悲婉的“有我”,成为文章,成为风骚为赋的里程碑。自此,“屈/秦”凄婉,定格了中国文学的基本络脉。

这是湘妃意象到少游抱器的历程。

《美的选择》定义的:

 

屈子悲思之爱  少游凄婉之恋

 

成为书事、达志、喻心、扬道的自始至今。

有唐开启,以情入诗,己成文范,清风、鹊桥、如梦、夜思,继屈子制歌,成为体味之文,这在艺术表达史上,是明显的更上屋楼。到了秦观击节,长短调清幽冷寂、愤满无奈、迁客骚人,将一情字,借没落怀才,书到文章因泪出: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渝,何贪朝欢暮乐。艺术地藉牛郎、织女的鹊桥之隔、悲剧特征点明练达凄美的际遇,歌颂坚贞诚挚的情感,喻言隔桥抱器的信念这是鹊桥文范。

这一以情为文,以文为诗的表达方式,至元好问的历史发设: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又现雁丘文范。

 

屈子制歌,经李白清风,到少游两,再到遗山问世,终有了情的体味与系统。我有句:

泪竹婉约成文章,抱器怀才是丈夫。

文格表理,成为风骚的代代俱往矣。

 

 

中国美协会员、唐山美协主席  乔文科《孤枕无眠愁听雁》70×68cm(憨牛居藏珍)


二、贬谪伤悲

太史公言:屈原放逐,乃赋《离骚》。

别伤忧爱,离生向往屈子《离骚》,是对家国怀爱的万古悲思。

从有文当歌说起,歌音诗诵,一篇《离骚》,唱响了中华第一声的“有我”之音。文学的真正意义,即发自心之所诗,屈子当称是中华第一奠基人。只是,人们对屈子制歌的象征认识还太少太少。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士者情怀的谪藉骚音,始于屈子制歌,诵于世世代代。这是中国文学史的主线。

湘妃意象中的隔遥之情,经屈子《九歌》,引发了无数的骚音咏叹。

爱因悲思,恋系凄婉,情动处,伤悲的致因是皇庭苦远。中国画最具特色的距离感,也因情而发,因权而生。这同样是屈子制歌最具特色的所在。

我说,屈骚是形而上的象征。就因屈子因爱悲思,怀苦的是美人不能施政以爱。远离美政理想,汨罗嗟叹沧桑,湘妃意象,化为贬骚情,这才使诗成为了文。读懂屈子,不能不读懂贬伤悲。

少游问情,若屈子歌情,美人相思,绝不是有些二百五说的青楼附艳,愁云绕月,借女思夜,而是赋比兴的托双星、言胸志,抒国情,是出世而不忘入世的士者情怀。比之列国时游子的朝秦暮楚、抱器待估,屈骚之情,守国恒爱、持美诗怀、为一而终——士者情怀基此生发,中国诗歌史——忠正人格的黄钟大呂——才因士者情怀而响彻至今。

无屈子悲思之爱,就无士者的情怀大义。

这才是《美的选择》反复提及的士者坚持。

至有宋,诗有了——文、才、议。

严羽评宋人: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鹊桥、雁丘的出现,又以设问为诗,诗义的哲学,让湘妃凄婉,具有了形而上的士者符号。

骚客为“她”。

读懂志坚的湘妃,“她”是致要所在。我读《湘夫人》,与志坚同感,系读被贬的刘禹锡,藉骚士,怀旧空吟。可史上最著名的贬谪诗,唱声的却是千古的无限光明: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抱器吐信,这就是中华的士者情怀。

联想到“她”: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流时逍遥,这就是中华的湘妃意象。

可见,

双星鹊桥,隔水视思,京机离远,贬伤悲,主人公因嬗变而生发了有我之境。湘妃文学的“她”,化意为藉的“我”,缘此,贬文学开始了历史的俱往矣。这在中国文学艺术史上是极为罕见的。因贬谪而客骚,借女性化的凄婉,成就阴柔的艺术打动,是“屈/秦”文学的万古之立。

艺术家王志坚正是柔以生诗,把屈子爱恋——少游凄婉,嬗变为藉隔水,西望长安,用女性化的情,撼动男性化的欲,抱器蹉跎,怀才空叹,渴思“美人之怀”,望穿达立之愿,藉风骨,秋湘屹立。

再言志坚造像,作为士者的艺术家,这,不能不是历史、时间的逻辑感动。

文人因湘竹秋泪,鹊桥隔思,形成了中国绘画史独有的仕女画。自顾凯之起,娇柔、矜持姿、态仪,成为高贵的淑典。屈子制歌,湘妃意象,从象形上看,亦是淑典的高贵。虽后者己不见前秦考像,但经儒家为尊,女性化的淑典,至魏晋传神,被顾恺之定格为《女史箴《洛神赋图》


 

文徴明《湘君、湘夫人像》


文徵明隔史遥敬——另种遥隔情境——顾恺之,成就了一代佳话。他用高古游丝描,淡彩写湘妃,实则,衡山居士是对前贤的礼拜。湘妃兮洛神,中国文学艺术史,至今,都是不可或缺的主线。时常有诗歌:


凭谁唤起勾龙爽,更写湘妃与洛神。


志坚义气,笔墨以《山海经》为文章,亦用心声唤起中华致美的魂灵。乌呼!顾恺之高古,文徵明高古,勾龙爽高古,恪守者仪,当今的志坚亦承续高古,一幅湘妃,是在用心、用情、用艺术,把欣赏,引入那久远的年代,领悟丰富的内涵,品鉴故遥的历史

这也是画笔写《离骚》——上下求索。

我还想再言几句当今中国画的路漫漫。自五四运动与延安整风以来,写意皴擦、工制装饰的类素描画风,甚嚣尘上,中国体味,高古情怀,配不上展堂,以至中国画时尚为四不象。尤其在理论上,完全无知世界美术史的运动过程,在十分讲求“心理变形”的今天,看不到西方美术的深刻嬗变,对精神象性、取向平面、色彩革命、全视域、反射光、非光线、立体、拼贴、装饰,等等,一窍不知,只知拿来1850年前的旧院体模式,即此,也仅仅能接受安格尔晚年变革前的教条,认认真真地在宣纸上尝试调子造型,开口东方写实,闭口西方写意,二百五到可笑的程度。对结构造型,变得不会无知。自家全丢了,人家的又不懂。唉!悲乎!

再见志坚造像,激我深刻反思。老祖宗的高古游丝,魂兮归来。我言中国画的出路,应象志坚学习认真感悟唐宋,让高古二字,成为哲学的现代。我一直言,中国画若一沿唐宋,千里江山,定会又一气派。这恐是我体制外的别样——谪藉伤悲。  

三、乡客离愁


藉骚叹咏,乡客吟愁,一行隔断,秋水牵复,中国文学第一次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客乡文诗。


踪迹杳无乡客识,鬚眉归使故人惊。


细品骚辞,无沦香草美人,还是湘妃意象,因隔断而向住,是生成致美的文学原由。这是文学第一次成为有我之境的始发,也是文学第一次因隔而断,有了美学的心理体验。

屈骚诞生的意义,同为巫之歌,前音合声为文,表达集体的夙愿。屈子制歌为文,则一腔心胸,中国文学第一次有了“我”。

这一大写的我,自屈骚横空,意义为家国情怀。这在列国时,是难能的大我。让,我,有了大义担国,凛然士气。这是屈子开天辟地的伟大。它让中华士子,第一次感悟到道德文章,生成家国底线。中华士子,一改朝秦暮楚、侍价而估的交易游习,成为立言、担当、达志、家国。

这亦是中国文学正大光明的第一篇。

中国的平仄有了大写的——家国!


谪藉乡客愁家国。


是我再读湘妃的感悟。一曲《清平乐》,道白了我切切情思:


小弯初弓,

窗外银似雪。

微熏酒写云边阙,

谁家儿郎唱学。


屈子汨罗望川,

李白清风吟月。

东坡把酒问天,

家国平仄叹绝。


正因为有了屈子,家国担当成为士者情怀,乡客才不同于儿女,凄思才不同于清楼。同为明月,士子之吟,才真正成为文的感动,诗的激烈。秦时明月汉时关,家国明月,屈子后,王昌岭终成标志。中华之月,有了长娥,同时也有了秦楼

乡客离愁,谪藉士忧,因高于儿女情长,明月有了形而上的哲学文思,她,以美而招魂兮,泣血国殇。联想孟子仁民,再感屈子义君,中华最威猛的理之痛切、情之激烈的并世两巨人发声立始了。这是我立书《美的选择》的基准点与史发点。

湘秋、清风、鹊桥、雁丘

一文弯月,纵明千古,

她,是谁?

何以上下感动?

志坚画中的月伴情思,

思,是什?

何以长久文章?

再读屈子,真的再发感思:

屈子是谁,为何抱器不估?

屈子是谁,为何望月问天?

屈子是谁,为何美政高阁?

屈子是谁,为何归去来兮?

屈子是湘秋,屈子是清风,屈子是鹊桥,屈子是雁丘……

屈子是从古至今的求索,

屈子是上下仍历的漫漫。


今天,我伴志坚再读屈子,泪为思文,因为,兮音中唱响的是士者血脉的家国情怀,你听:


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九歌兮湘妃,离骚兮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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