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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之似——俗与雅的中庸

来源:中国美网 ·13188 浏览 ·2024-02-01 18:11:37

大俗下里巴人  大雅阳春白雪

——白石衰年变法论

陈雨光

不似之似——俗与雅的中庸

(陈雨光美学专著)

第十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获奖画家 李蒸蒸《重彩工笔设色·陈雨光先生》65×53cm

        

陈雨光(憨牛),农历1949年生。选择美学与中国画视错觉学说创始人,艺术哲学家,传记作家。先后获得过十余项科研成果奖(包括国家级课题)。在经济、数学、计算机、数据库、量化交易、算法模型、美学、哲学、逻辑、整体论等跨学科领域,出版有十数部专著,发表有数百万字论文。其主要艺术哲学类代表著有《美的选择》、《视错觉》、《美的致生范畴》、《艺术的定向》、《性知觉》。书画鉴评本《唐诗三百首书画集》、《宋词三百首书画集》、《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国当代花鸟画作品精选》、《中国当代工笔画作品精选》;策划组织了《中国画三百家》。

《美的选择》集数十年努力,首次在国内从艺术哲学的角度,对中国画学科体系的确立做出了两大基础性探索:第一,定义且回答了“何为中国画”,揭示了“察觉不到光线作用的绘画法则”。第二,创立了以视错觉动向力发生学为内核的选择美学,从整体论的范畴论,定义了“何为美”。

著作者是至今唯一耗时八年、约集了三百多书画名家,编写出版了填补空白的书画鉴赏版《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书画集》的诗评鉴赏家。

基于当代艺术家的深度交谊和研究,著作者在珍藏的《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共获得百多位专业画家的大力支持,并收到了310幅精心创意的绘画原作。现今,许多书画大家己故世。随日时移,这部著作中的创作真迹和笔墨文范,己成为理解艺术的无法再获的瑰宝,尤其数次展览所引起的轰动,更证明,作为国粹的“诗词曲/书画文”的超越时空的神圣的崇高。


 

齐石石研究会会长、中国美协工笔画研究会理事 王志坚《工笔设色·齐白石像》

 

大俗下里巴人  大雅阳春白雪

——白石衰年变法论

不似之似——俗与雅的中庸

陈雨光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定理,庸者,天下之定理。

                                                ——程颐

 

目录

一、你了解齐白石吗?

二、风骚——湘潭的一个老木匠

三、衰年之变——沅湘之音与京门之韵

四、不似之似——俗与雅的中庸

 

四、不似之似——俗与雅的中庸

 

下里诗阳春,巴人吟白雪。

这是白石。

论道白石之美,美哉中庸。

当代白石研究,多停在语言形态层面,而语法范畴层面,却极缺研究和深入,因此,致今,对白石表层的感知,多于对白石基层的探知。

所以,本文开章便问:你了解齐白石吗?

且断言,始于1957年的中国艺术的首定国家课题——齐白石大宗研究,至今,并未见到有份量的教科书

我不是白石艺术的专研者,只能谈一拙见。

我以为,孔子论道为“思无邪”,白石论道为“美无邪”。

这是中正持美的儒系基典。理解衰年变法,不能不深致中庸。

中国艺术,自春秋,便有一基本络脉: 知理意义上的真、伦理意义上的善、哲理意义上的美,和正为诗、书、画的道义范畴——和中致庸为美。

这应该是中国艺术的本体论。

白石艺术的哲学存在,能对此偏离,我坚决不相信。

   

王志坚《湖上老人》136x68cm(憨牛居藏珍)

范畴: 似为真之虚


离开中国绘画史的范畴研究,要深致齐白石是不可能的。

衰年变法的切入点便在于此。

现有一奇特观点,对于造型语法范畴层面,认为西方写实,东方写意。

可中国自古经典的“真”,对于笔墨的语法范畴,难道没有要求?尤其大写意在明遗孤士的率意独愤中,怒而刺形,只求一时情绪,不讲客观真假,偏离唐宋轨迹,就是本体特色,这,恐怕是二百五的杜撰,不是中国的艺术哲学。

研究困难的所在,是对中华艺术呈相的本体认知缺位。

目今,自身艺术存在的本体语法范畴,我们还一无所知。中国艺术史的范畴论,基本是沿用西方的1850年前的院体视角,自在无本体视角,是科学探知的大问题。

所以,我在《美的选择》序言中开篇设问:为什么华夏艺术自在的博大精深没有科学的教科书

从文明史的造型范畴对比研究讲,可分为三大语法范式:


 青铜云雷纹

 

一是缘起古希腊的“透视律”,本体视觉存在——平面的立体——地平线、高光、阴影。

一是缘起古埃及的“正面律”,本体视觉存在——信仰的实在——灵魂、引导、复归。

一是缘起古华夏的“线条律”,本体视觉存在——纹样的图腾——勾勒、平涂、皴擦。

 

 

攸亚米德斯花瓶

 

分类比较研究的难点是“似真”。

前两种范式,都基于“造型的摹真”。 要点是我一直强调的二度中的三度。

有人可能不理解,埃及的正面律的真实性,其实,这是对埃及造型本体的不了解,埃及艺术的范式是灵魂的复归,真实的引导,是视知觉的基础与前提。因此,正面律的呈相基础仍是三度似真空间。如果认真研究阿布辛贝尔的艺术空间,可以很清晰发现这一显著的艺术特征。

  

古埃及的三面律


古华夏是致今唯一没有科学定义的造型范式,所以,歧论颇多。

这种尴尬是我们无法忍受的。

但是现今,又有几人能沉下来研究这类毫无铜钱味的问题呢?

所以,理解齐白石的尴尬也在于此。

1920年,衰年变法面对的即是中国绘画史的基础尴尬——写意是否属于造型?尤其是大写意?

目今,美术界有人认为,写意,尤其大写意,不属于造型。

我坚决不认同。“似真”的呈相艺术,难道古远就不是中国画?

真善美的中庸致理,难道不是“天下之定理”?

古老云雷纹的天人合一、方圆规理的创意发生,不正是似真的历史发生。

我前章说过,对于同是青藤门下一条狗的白石,思变之际,认真回答了这一尴尬。他说艺术:

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


 


这是老人家,对中国造型“范畴: 似为真之虚”的科学揭示。

我以为:

白石老是第一人用画笔混淆了“土与洋/俗与雅”中间分界的艺术哲学家。中国哲学的中庸之道,成为不似之似的“道理”。

有人说,似是象,不似是不象,白石造像,在象与不象之间。

这是不理解齐白石的无知。

对于造型与呈相,白石老极为认真严谨,神形兼备的栩栩如生是他刻意所求。他出笔,不像八大等怪诞情绪,心藏前遗愤愤不平之气。白石性情平和,落笔绝不排斥“形式”,他的蝦游在水中,蜂戏在芯中,乌唱在枝中,最擅长的人物画,也情在理中,所以,我了解的白石是造型不变形。

他艺术最大的思考,是“存在方式”。既我一直强调的,“没有任何方式可以理解艺术,艺术的本身就是方式”

白石老总问,艺术为何要分裂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真正的艺术品是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他的笔墨文章,俗可横于市井,雅可立于庙堂,认为这才是艺术。

甚至,他以铜板为标尺,就摆在地上,让人拿着欣赏,评头论足可俚语,只要喜欢就公平。这就是艺术的一杆称,斤两在喜好,交流认价格。

养家糊口,艺术造形,简单到铜板上。


致和为中,致用为庸,不欺为真,形喜为善,认可为美。


白石艺道——真善美,就是如此的直截了当。


欣赏白石艺术,中庸无形,并不是一种能视觉,而是知觉的形而上——道。

他或阳春白雪,却哼于下里巴人,他或下里巴人,却吟于阳春白雪。其实,艺术达于道,便大道无痕,于似与不似间,生发一种令人向往的哲学的形而上。这才是艺术价值的真正所在。

《美的选择》开宗明义地指出,中国艺术,自发生,便是非宗教的哲学。这一点,在世界上独一无二。

中国艺术,极少为宗教解释信仰,既使在神祗期的崇拜,力量也是盘古与女娲的哲义精神。

至可识见,大智若愚的白石,才是真正的大透彻,大明理,大文章。他能用简捷的明了,让艺术理解深刻的道,于无形中,智慧人生。

可见,白石艺术是彼岸艺术,此岸修道,彼岸得道,似明非明,螺旋递近。可艺术的存在,永远在眼前,需要你迈步,捕捉,禅悟,了因。

这就是为什么白石老离开我们整整64年了,可艺术总又难忘记,不时想回头,再看看那个存在,那个不同于以往的方式。

这就是美。


欣赏白石艺术,对视知觉的理解,联想世界三大存在方式,语法特征的发生原理虽有区别,但“创意形性”,是绝对一致的。离开形性,就会离开整体的认知。这是《美的选择》的分析前题,也是深致白石的挖掘前题。

白石老,是有“形性”的艺术造型范畴,既使大写意,也要形意中和,不能欺世。

这就涉及引文中的“真实性”范畴。

首先,华夏伟大的艺术是“不真实”的吗?

若欣赏以下图示,真实的伟大,便具有教科书的殿堂级展示意义。

 

大英博物馆藏《水月观音》

 

梁楷《泼墨仙人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唐人宫乐图》


这就是衰年变法的营养基因,离开比较研究,要说清困惑,恐怕很难。

我再强调,白石求变的哲学思考是——范畴:意为实之虚。

离开形性,片面理解不似之似,均得不到正确的结论。并且,十年之变,没有哲学高度,是不可能在纷乱混沌中横空出世的。那种离开本体,把范畴论简单为的对立矛盾研究,是完全的无知和无解,就是那一著名的“一般性的抽象废话”。 看似高深,实则连学术本体边缘都没能触碰的二百五。


 

意态是实形的艺术映射与变换的创立。

这才是白石十年成变的范畴。

对此,我只分析了两类:

一是真实的意象——中,

一是平凡的理性——庸。

三大贵人

衰年变法,中庸为道,成功的要义,是中国哲学中另一范畴:关系——和贵。

白石一生,得三大贵人相助,否则,木匠不会变身巨匠。

师曾劝变、悲鸿平台、兰芳际遇。

是美谈。

 

师曾劝变

1922年,第二次日华联合绘画展览会”, 改变了齐白石“不值钱”的命运。但时代的眼光,是陈师曾。他认为中西绘画没有谁优谁劣、谁高谁低的问题,中国画坛的流弊是沉滞不前,宜以本国之画为体,舍我之短,采人之长。他主张中西融合、固本出新、承上启下、继往开来,这种画学思想在五四之前是难能可贵的

得前大总统徐世昌支持的中国画学研究会,于19205月成立。这是当时最重要的“圈子”,白齐还排在其外。

当时齐白石的画追摹八大山人路子到了自以为颇得神似地步。可陈师曾认为人应当自出新意变通画法。听了陈师曾的话善于创造的齐白石思路大开经过努力终于自创红花墨叶的一派

师曾观白石,得朴拙与冷逸,天生品格。但有高格,不一定能成世家。所以,师曾以独特眼光,助白石变法。白石得以从青藤、八大门下迈出,师曾贵眼,是不可或缺的。心中富有的“槐堂”论道,终助齐石白洛阳纸贵。

 

 悲鸿平台

我法何辞万口骂,江南倾胆独徐君。

这是齐白石道徐悲鸿的心迹诗。

他说:

我一生最知己的朋友,就是徐悲鸿先生


历史地看,陈师曾让他横空出世,徐悲鸿让他高屋建瓴。

白石进“槐堂”,在京门与湖社,有了“圈子”, 东京朝日新闻的论调,更让他一尺高求。彻底改变了 “太贱”的尴尬。但此白石,并非左右众议的话语,吴昌硕等就愤愤不平:学我皮毛,竟成大名!

中国画最重要的变革领袖,中国现代美术的奠基人——徐悲鸿,此刻,发现了不落俗套的齐白石。特别强调,悲鸿要以“写实”改造中国画,看中的,恰是白石“不实为欺”的造型理念。他明说,看中齐白实的原因,是他的所画,都是日常所见的“真实”。 这一点在学术界一直少于研究。

悲鸿变法,起于“写生”。在他“当家”的油画界,无人能出其右语。可国画,改起来却困难重重。都说思变,教学开口寻古法,闭口“介子园”,一派暮气,毫无生机,悲鸿见识并不容于传统阵容相对强大的北平画坛棘手万分

但倔强的悲鸿,见到了“真实”的白石,“三请出山”,勇敢的徐悲鸿,顶扛天大压力,让“胆敢独造”却“胆小怕事”的齐白石,倾心露胆,展怀平生考试学生时完全依其意见定评成绩,这样的尊重是齐白石从未领受过的

 

 

192811月,徐悲鸿接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一职。11月下旬,拜访齐白石。123日,国立北平大学校长李石曾正式聘齐白石为艺术学院中国画系教授,受聘时间为本年度正式开课日至1929731日。

19315月,为了扩大齐白石的影响,徐悲鸿说服中华书局的主要负责人舒新城,出版了《齐白石画集》,并亲自编辑并为之写序。他评价齐白石的画说:齐白石之长处,在有色彩,一往直前,无所顾忌,惟多红而少绿。或其性格所尚,写昆虫突过古人,其虾、蟹、雏鸡、芭蕉,以墨写者,俱体物精微,纯然独创。

徐悲鸿对齐白石的欣赏主要基于三个方面,即有坚实的绘画基础富有创新的精神和多才多艺。徐悲鸿所说的坚实的绘画基础,指齐白石所具备的一般文人画家没有的写实能力;富有创新的精神,指齐白石衰年变法之后,独特而个性鲜明的绘画面貌,即他认为齐白石最突出的表现是在艺术上的独创性;多才多艺,指齐白石的诗书画印、工写意、山水花鸟人物翎毛等各方面的全能。

齐白石一生的最知己——徐悲鸿先生,让齐白石不再独立书斋,而屹立殿堂,拥有平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北京中国画院名誉院长,……。齐派因平台而成为世家,成为至今仍能左右定势的话语。

 

 

兰芳际遇

 

而今沦落长安市,幸有梅郎识姓名。

这是齐白石与梅兰芳际遇后的感叹。

京门势力,布衣白石对此极为愤愤。他回忆录中有这样一段

有一次,我到一个大官家去应酬,满座都是阔人,他们看我衣服穿得平常,又无熟友周旋,谁都不来理睬。我窘了半天,自悔不该贸然而来,讨此没趣。想不到兰芳来了,对我很恭敬地寒暄了一阵,座客大为惊讶,才有人来和我敷衍,我的面子,总算圆了回来。

梅兰芳大步走到寒酸、窘迫、懊恼的齐白石跟前,大声说道:

诸如贵宾,隆重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梅兰芳的书画老师齐白石老先生,他是如今最厉害的老画家,我来敬齐老一杯……

大半辈子过着毫无“面子”的经历,经饮誉海内外的梅兰芳撑起“场子”,这对“一生都在为自己面子争一争”的老人家,心内漫暖是无法言表的。

老人家在回忆录中接着说:

事后,我很经意地画了一幅《雪中送炭图》送给兰芳,题了一诗,有句说:|“而今沦落长安市,幸有梅郎识姓名。

势利场中的炎凉世态,是既可笑又可恨的。

在齐白石无世家之门之前,“门面冷暖”是关系生计的大事,而门面,在京机,又是“名、权、贵”的撑场。白石际遇兰芳,面为师生,恰是“绿叶”。以师曾、悲鸿、兰芳的“名、权、贵”甘为寒酸捧扶,近代史上,除老人家,恐再无第二人有此机缘。

这就是立理、报德、中和、不流的白石中庸。

就艺术关系哲学而言,白石画理的真,入世的诚,致艺的善,是他自有红花之冠的能力,亦有他人甘为绿叶撑场的格局,否则,遍地“红花”是,难得“贵叶”出。

这,是时?是运?还是际遇中庸?

借天时得势场——运势恰拿,借地利得立场——权势背靠,借人和得气场——贵手撑扶

——陈雨光

大师的发生——易位为庸

中国艺术哲学的“真、善、美”,是“不易”的本体永恒之理。

严格地说,这是急待需要证明的范畴。即何为:

范畴:为位

现今,尚无这一专业的系统论著。

而正道致理,之所以能成为华夏文明的美学基石,绝不是用“不偏、不少、不瘦、不肥”的形容来朴素解疑。范畴也绝不可能是辩证法的通论。

中国美学范畴需要科学。

说文解字的“会意敲桶”,道出致用为庸的本义。

所以,《美的选择》看重“装饰为用”的致古发生。不过,这仍是千百年代后的一大谜。

美的选择从这一发生迈步,探究“易位为庸”的艺术致理,而不是常人说的“不变为易”的非本体。艺术创意的本质,是本体揭示在交流中的定位——捕捉、关注、启迪、共呜。

这是创意本体艺术变换的“易位”。

我在另部国家级课题阶段性成果中,重点阐述了一句话:“蛋白质有机体是有目标的易位组织”。

从这一研究出发,深度了解齐白石,可以发现他“致用为庸”的哲学明智。

还应从艺术的发生谈起。

就古文明的发源,古西腊的视知觉特征是“深度”,古埃及的视知觉特征是“引导”,古华夏的视知觉持征是“关系”。

正因为如此,中华之美,讲究中庸。

《美的选择》在理解时,重点把关系知觉,定义为“权力距离”。自春秋“儒经/道典“的分义,到秦汉“入世/出世”的理性,至有宋“富贵/野逸”的形成,围绕“权、势、贵”发生的美感体验,无一不是“关系易位”的求变。

白石求变,本质仍是——范畴:为位

简单化地讲解,由木匠到巨匠,不可能正确民国时期的“白石存在”。

艺术的存在方式,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有三人最值得研究——徐悲鸿、梅兰芳、齐白石。



 


他们都是关系易位的特殊,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三人,集天地人、权势运于一身,均横空出世于五四运动与红色经典的历史特殊发生。他们都达到了“政权性”的极高认可,都有普众接受,都是艺术权威的“国家”标准,都具有世界性的影响力。

而这,还是表象,真正成功的是“艺术风格党化性”,即在于一种以个人为标注的艺术组织党务化,在旧中国,他们受到党阀、财阀、军阀的支持,在新中国,他们又成为组织性的存在,甚至成为新规制构建的主体。无论专政、整风、改造、反右,多么激烈,他们都可以奇迹般地在旧与新的环境中活着,成为存在的主体方式。

这种:借天时得势场——运势恰拿,借地利得立场——权势背靠,借人和得气场——贵手撑扶,除自身天赋,尽自“得义中庸”。

悲鸿、兰芳,可以说“徐党”、“梅党”的当世“不变之位”,无以取代。

白石自立世家之门,虽不如上两神气,民国后期,却也尽得时世的“党阀、军阀、政阀、财阀、势阀”的共识。

更可深思的是,这三人,在新旧两政府中,都是“座上宾”,都是政权性议政的“权威代表”, 都可呼风唤雨。

此天、此地、此人,此时、此势、此运,若离开五四运动与红色经典,可以说:不可能!

这就是历史的发生。

我想,写到此,可以结束开文的设问:你了解齐白石吗?

十分感谢齐白石研究会会长王志坚先生。

十分感谢《中国美网》董事长廖峰先生。

没有好友的鞭策和压力,我就没有机会用了一年时间去了解齐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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