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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君至性尤过人

来源:中国美网 ·93505 浏览 ·2019-08-12 11:24:56

   嗟君至性尤过人


   今年是先父刘孟伉诓辰l1 5周年,四川省文史馆和省书协举办这个纪念座谈会,主持人希望我能谈谈我心目中的父亲。对我来说,这既是义不容辞的,又是个颇为困难的话题。父亲早年的经历,留下资料很少,我出生后,与他也是聚少离多,在一起时,深入的交流也不多。真正认识他老人家,是3O年来,在收集整理他的诗词遗作过程中。现在人们的印象中,他主要是一个书法家。其实,这个定位是很不确切的,至少是不完整的。很少有人去研究他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书法家,因而对他的书法的研究也难免有失偏颇。在与书法界的一些朋友的交谈中,我都强调要真正懂得他的书法,应该去了解他这个人。但他自己并未留下诸如回忆录、日记之类的资料,和他同时代的熟人,也都谢世了。因此,最直接最可靠的方法,就只有去读他的诗词。因为“诗言志”。谢无量先生则称老人家的诗作是“独写真情”。这些都说明,这是我们现在要真正认识他的唯一途径。

  

刘孟伉 

   通读父亲的全部诗词,我对谢无量先生在《题刘孟伉冉溪诗稿》中“嗟君至性尤过人”的感叹体会尤深。父亲的确是个内心感情十分丰富的“至性”之人。我们平所能列出的各种美好感情,诸如爱民爱国之情、革命豪情、友情、乡情、亲情、山水之情等等,在父亲的诗词作品中,都有充分的生动体现。

关于他的爱民爱国之情,钟树粱先生有过精辟的分析。他说:  “孟伉先生诗词洵为诗人之诗,其爱国爱民的思想感情洋溢于楮墨间,显示其写作目的崇高,而言皆有物,不为空泛,老游于艺,不事跳踉,此则求之于古今诗人都是比较罕见的。爱国爱民虽是习见之言,但古今诗人真是当此者亦非容易。诗人爱国者多,但爱国能与爱民密切结台者则较少,历史上爱一家一姓之国,为之尽忠,至死不易其节,而淡视民瘼者却不乏其人。利国利民一以贯之,殊为少见。至于国家既为人民的桎梏,主国政者实为民敌,因危民衰,不可终日,则起与民合,易帜除害,谋建立属于人民之新国,捐其性命,发为诗歌者,则又历史上所罕见。降及近世,往往有之。孟伉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位现代人物,战士而兼诗人,学者而亦政治家此其所以存于中者为温柔敦厚的本心,发于诗者具刚健沉雄的风格,足以感人,足以遗后。”(钟树梁《读<刘孟伉诗词选〉书感》)


刘孟伉


 表现他这种感情的作品,有很多首。20年代写的《在昔·赠张申甫》:“……民瘼匪所思,负此七尺强。君看此乱离,百孔复千疮。政犹武人乎,谁能用所长。余怀信耿介,感此情内伤。忧来长不寐,结熟在中肠。……’三、 四十年代更多。1935年除夕,面对东北沦丧,而国人中的一些人还在醉生梦死,父亲百感交集,作诗曰:“万户沉沉此醉歌,万人空巷一人挪。河山破碎成何许,曼衍鱼龙百戏多。’1940年,日军已近逼夔门,父亲作《在昔》诗,其中有“近传敌迹在巴东,老子欲揽杀敌辔。”杀敌报国之情溢于言表。《塌茅行》表达了对被大雪压塌了茅屋,迁移途中又跌伤腿骨的山民的深切关怀。《王绪福》是对贫苦农民不仅生活困难,而星还要担心被抓壮丁的困境的同情。还有首《饲蚁》,钟树粱先生称之为“一首奇诗,是一篇宏文巨制,是一篇智、力、勇的属于劳动人民的赞歌。从此诗中“可以见孟伉先生嫉恶怀仁,彰善惩顽的一个革命者的意志。”正因为他能将爱国与爱民相结合,所以,当国民党政府已成为人民的敌人时,他毅然投身人民革命,虽历经挫折而始终不渝。他曾在自传中写道:。自27年以来,在断断续续的工作与挣扎中,我对革命的认识和意志, 一贯是想要做到一个明确与坚定的保持者。”这在他的诗作中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1938年,父亲在中断多年之后恢复了组织关系。从此,他以更大的热情投身到宣传抗日斗争的工作中。在按抗大精神创办的国华中学被反动派当局查封后,他被列在通缉名单之首。但他没有放弃、没有动摇,在《答友》诗中写道:“早晚西行吾计定,谁能始愿卒成灰。”后来被迫隐居乡下,仍不改其志。在这一时期的诗作中,有很多都表达了重归革命队伍的渴望。例如《柿叶红》.“红叶年年如此红,老翁颜色正相同,但得老翁长不老,朱颜更比红叶好。”“安能郁郁久居此,会看一渡黄河水。”“吾生不能如汝秋去复春来,唯有此心百年尚犹孩。呜呼,纵使百年尚犹孩,此心不死吾益哀。”特别是这首《霜蕉》.“芭蕉不禁霜,委绿若乞丐,独留一寸心,逢春云有待。万物此肃杀,潜形岂鳞介。老怀不自伤,天地亦何大。 表达了他在艰苦环境中,热切期望革命春天到来的心情和革命乐观主义的宽广胸怀。正因为他一直怀着这种渴望,所以,当他受命组织地下武装,即将开展武装起义时,喜悦之情,便从笔下喷涌而出:“红上枝头未绽苞,海棠立雪背墙腰。相思莫讶春痕远,已透风光过柳桥。”

   今天,我特意带来一幅照片,给大家讲父亲在文革中的一件轶事。这张照片是老人家七十寿诞前我绐他照的,他将其放大,还题了诗:“偶从杜甫祠前过,形随竹影被人收。为语箨龙知我在,生儿应记此翁游。”文革开始后,他用一张印有佩戴红卫兵袖章的毛主席照片的报纸把这张照片包起来,依日装在像框里。后来抄家时被抄走,平反后,我从文史馆图书室的书架上发现了此物,便索要了回来, 打开一看,这照片竟安然无恙。要知道,这是很危险的,当时如果被发现,定然是“罪”上加罪。这样一张并不精致的照片,他为什么要冒险保存呢?我从他的题诗中终于读懂了他的想法。形随竹影”四个字道出了秘密。他看中的正是作为照片背景的丛竹。无论是题目还是诗句,中心都是这些竹子。在传统的读书人心目中,竹节是人的气节的象征。这使我联想起但懋辛老人为父亲写的祝寿诗:  “七十年华百炼身,只余龙性老难驯。这是他在这一特殊时期的又一次“潜形”,只不过这一次他没能等到“春天”的再一次到来,但从中表现出的气节、龙性、坚定的革命意志却是明白无误的,这是老人家崇高精神的最后闪光。

   父亲的这种精神品质从何而来?这与他青少年时期所受的教育有关,而给他这种教育的主要是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我的祖父启哲公,一个是他的堂长兄、我的大伯父贞安先生。他们都是正宗的儒者。贞安先生是晚清进士,他非常赏识这个比自己小20多岁的弟弟。父亲从十五岁起的大约十年间, 一直在他身边,由他亲自指导,遍读经史。他本人为官清正,关心人民疾苦,不屑与贪官污吏为伍。他认为在当时做地方官,“顺旨则伤民,恤民则逆上”,如果不顾人民疾苦,只取能邀誉之事择要为之,未尝不名利双收,  “但苦民耳”。他的这种思想,言传身教,深刻地影响了父亲。而父教则更是父亲终生不忘的。他有一首为启哲公忌辰而作的七言古诗,这首诗,钟树粱先生曾作过精彩的分析,他说:“此诗首言父恩甚深,眷眷不忘,继言是否‘年无改于父之道’(按:此语出《礼记·坊记》,亦见《论语·学而》),敬慎悚惕,岂敢稍怠。再言岁月徂,此身老大,但父道有无背违,父教无有荒忽,此则常应自省者。诗人结尾方彰彰著明,父道、父教最根本,最重之所在即是‘终与斯人徒’。鬓已渐白,发未即枯,所愿者父志当持,而所持者何,即‘终与斯人徒’! 诗人唯恐读者不达其旨,自己加注说:‘《论语》:  “吾非斯人之徒而谁与?”先君每持此见,而孔氏之道不远人者在此,念之哉!投前两年,犹申此旨。’孟伉先生这几句自注非常重要。我以为注与诗合并着看,至少显示了这几点:(一)先生革命的由来。革命组织的教育自是重要方面,但父道父教也大有启迪,植根甚深故发皇斯大。忠于党和人民与孝于父的思想感情牢结为一,故其志弥坚,其行愈洁。(二)先生父亲谆谆告诫之语,出于《论语》第十八章《微子》,昔日学者读《论语》至此,每俯仰兴嗟,但真能深达孔道精髓者殊少。其情节是:孔子听了子路向他转呈长沮、杰溺的话后,  ‘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其意是人既为人,岂能鸟兽同群,自当与人为‘与’。‘斯人之徒,指人民,与‘鸟兽’。对言, 明指人类,即一国之民。既‘斯^之徒’应‘与’,自当以民为大道。此应视为孔道之精髓而为学儒者所应恪遵,见于行动。但是从历史上看来能知而行之者不为多。先生秉承庭训,头白不忘,父子原是善学善读之人,非咕咕之儒所能想见。……”我要强调的是,这首诗是他在游击斗争的艰苦环境下写的:此时此刻,仍铭记父教,为人民利益而出生人死,足见父教对其思想形成的影响之深。

   当然,仅有这些是不够的,因为他的父兄毕竟都不是革命者。父亲之所以受他们的影响而比他们更进步,则是时代使然。当他1920年学业已成进入社会时,中国已进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在时代大潮下,他也在积极寻求报国之路。他先去了北京,没找到机会,又回到四川,除了教书外,先后在几支川军部队中出任幕僚。直到大约1 925年,在成都与刘伯承再度相聚。当时刘帅与杨訚公、吴玉章同在成都。刘帅热情地接待了他,他后来曾对我的哥哥季华说:刘帅听说他到访,是倒履相迎的(他还特别向季华讲了“倒履”的典故)。这次聚会,应该是决定父亲一生命运的,以至多年后他都念念不忘。1942年,写《柿叶红》组诗时,其第二首应该是对这次聚会的深情回忆。虽然写得比较隐晦,但从中仍然可以看出他对决定他的人生选择的这次聚会是多么珍视。

   说父亲是个至性之人,当然少不了友情。父亲一生结友众多,仅从诗中不完全统计,有名有姓的也有百人之多。其中仅1935年写的《岁暮怀人二十首》,涉及的友人就有30余人。他的友人,既有刘帅、但老等名人,也有不知名的田夫野老。他与友人相交,毫无功利色彩,都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如对刘帅,他们相识于20年代之初,刘帅对他的影响很大,他对刘帅也十分敬佩,曾在给贞安先生的售中说刘帅不仅是个军事天才,学问人品“亦可为师”。所以, 虽然自从泸州起义分手后,再未相聚过,但在诗词中却多次表达了对刘帅的仰慕思念之情。与田夫野老相交也是感人至深的。《哭周老》写的是普通老农对他的情谊,周老医临终时想见他一面而不得,以至泣下,这当中蕴含了多少内容不得而知,但一定是感人肺腑的。他的友人当然最多的还是文化人。他与李重人、蒲茂腾称为万州岁寒三友,也是一段友谊佳话。今天我特意带来一件这份情谊的纪念物,上面我抄录了三位长辈的有关诗作,其中一首为《治肝一首赠李重人》,诗日  “曾以出谋诩胜才,也因过胜即为灾。卅年尘市送如海,谁复照人肝胆来。”还有一位友人,在这个场合是不能不提的,他就是林思进先生。山腴翁是蜀中宿儒,德高望重。又史馆成立之初,父亲任馆长,而林先生与向楚先生任副职。据文史馆工作人员说,当时他们担心父亲与他们处不好关系。然而仅仅两次见面,山翁不仅设宴款待,还即席赋诗,诗中称父亲为“新知,“乍喜新知乐”,又把自己编著的《华阳县志》送给父亲。父亲则在和诗中更把山翁当成长辈和师长:“论年实丈行,于谊与师同。”足见其情谊之真诚。我还听山翁弟子刘君惠先生说1953年山翁去世后,父亲是穿着长衫去参加葬礼的。这一举动在当时应是别有深意的,表达了父亲对山翁的由衷尊敬。虽然他们交往的时间只有短短数月,然而君子之交,岂能以时间长短而论。

   父亲的亲情也很感人的。无论是父子间、母子间、弟兄间、夫妻间,在他的诗作中都有生动地体现。一首《食榴》使催人泪下。父亲四岁丧母,这在幼小的他的心中留下了永远的哀痛。一九四四年,祖母去世45周年时,父亲写下了这首诗。“忆昔母殁时,儿年方四岁。得榴喜欲咽,父命且设祭。榴子色红白,互入红白器。盈盈两瓷蛊,静静色相丽。荐案俟母食,不见母来至。云母已死人,但可食其气。痴儿不解哭,仿佛心以悸。此情绝可伤,后来每一忆。当其榴熟时,总在八月季。望榴心已酸,食榴知何味。房房腴蜡珠,颗颗晶莹泪。”小时在乡下,每逢祖母忌日,只要父亲在家,一定设祭。而祭品则与众不同,只有一盘榴子。当时我不懂其中深意,只跟在父亲身边恭敬地行礼。直到父亲去世十多年后,我收集了他的全部诗词手稿,读到这首诗,才恍然大悟,理解了他以榴子祭母的深情。另外还有首《枕边》:  “枕边擎读未完书,梦里还乡旋觉殊。身是儿童头总角,老人犹自教之无。 这是二十年代他在军中时写的。父亲五岁时,随祖父启哲公入塾,祖父亲自为他教授《尔雅》,诗中后两句写的就是当时的情景。从中可以体会到身为游子的他对家乡和祖父的那份感人至深的情感。

 父亲其有兄弟四人,(三个弟弟都是继母所生)诗集中为三个弟弟都写了诗,最令人感慨的是与三弟宏迭的骨肉深情。宏达三叔是1938年与我大哥一起被父亲送往延安的。抗大毕业后就奔赴抗日前线。1940年10月,父亲在病中收到三叔从山西黎城前线的来信,感而赋诗  “萧萧木叶下枫林,愁对药炉感易深。书上乍逢阿弟面,病中恰慰老兄心。前方抗战原吾愿,万里立功让汝能。遥想太行山近处,几番狂寇被生擒。”  l948年,在山中游击时,二叔前去探望,与他谈及三叔,他在诗中写道.“复与语家常,因之及叔氏。前年尚有书,今年且复滞。十年老部曲,战死亦不易。何时拥骑归,注目还相侯。”他相信他的英雄弟弟,一个有十年战争经历的老战士,一定还活着,也一定会胜利归来。然而他不知道,正是在这前后,三叔牺牲在晋南前线了,每读至此,无不令人掩卷叹息。

   父亲一共有五个子女,他都很喜爱。但他h不溺爱。他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他最关注的是要我们能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他这种感情在诗集中有充分的表达。其中为大哥和我写的最多。大哥还不满18岁,父亲就送他去了延安。之后,父亲在诗中多次表达了对大哥的关注。另外两个哥哥,则是他亲自把他化带进了地下斗争的队伍中,解放后,又都送他俩参了军。关于我自己,我想多说几句。小时候,父亲对我的天份是很喜欢的。我一岁半时,他就认为我就成为艺术家的资质。四岁时,他在一首为我写的诗中写道,如果他上了前线,“得竟不死待归来,放尔天才名一艺。”可见他对我的未来是抱有希望的。然而,他更希望他的儿子首先要成为一个爱国者。在为我写的《大雪行》诗中,这样告诫我:“欲解乃翁之生平,但愿尔长杀敌似尔叔,似尔兄,记取今朝为尔一作大雪行。而这首《大雪行)所表达的不仅是他对包括他的三弟和长子在内的在冰天雪地中英勇抗战的前方将士的深切关怀。更是对儿子长大后成为爱国者的衷心希望。由于年龄关系,我没能赶上去前线杀敌的机会。中学毕业

后,我服从国家需要选择了师范, 而没如他所愿地走上艺术之路。但他不仅同意了我的选择, 还在我后来的工作中给了我许多具体的指导。我是在乡下上的小学,当时条件比较艰苦,经常要顶风冒雨走山间小路去上学,1944年夏,父亲写了一首诗,记述了当时的情景  “朝顶纂笠去,暮踏泥路回。赤脚雨中转,日日去复来。问儿觉苦未,答亦未觉其。儿乎气颇壮,长大或有为。为尔聊记此,看后何如哉。”舐犊之情,溢于言表。此外,在生活中,他也有特别温情的一面。有两件事,我是终生难忘的。父亲只打过我一次。小时候,有一次我与哥哥发生争执,说了句脏话,被父亲听见了,他很生气,用手杖打了我。事后,母亲发现我大腿被打肿了,很埋怨父亲不应该下手太重。父亲一言未发,立即拿出块一块三七,用唾液磨成浆,亲手为我敷上,无言地表示了他的后悔和爱抚。另一次是我工作后。我已离家五年了,我决定不通知他们,突然回家,给父母一场惊喜。当我走进桂王桥西街的省文史馆大院时,工作人员立即通报了父亲。父亲迎出来,高兴地抚着已比他高出一头的我的后背,

边往家里走,一边喊着母亲“快出来,看哪个回来了!”那喜迎游子归来的亲切举动,也是我唯一亲自体验过的一次,印象极为深刻。

   父亲的山水诗,也寄托了他的深情。有一首与于游击斗争中的七绝,题目是《十月十五日夜,月明如昼,独行鱼泉溪上》:  “万籁无声唯水声,月光虹水水如冰。正是十月十五夜,独向鱼泉缓步行。”在那样艰险的环境中,竟然如此闲适,如此淡定,如此从容,这是怎样的胸怀,怎样的人生境界!一九六二年的峨眉之行,他写了三十首诗, 其中“峨顶放歌”中的几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写他站在峨山之巅,放眼四望.”朝看西岭万古玲珑之积雪,暮看巫山十二缥缈之群峰,环视周遭翕合汪洋之云海,俯视须臾灭变连卷之明虹。”其视野之广大,心胸之辽淘,思绪之悠远,情感之激越,跃然纸上。还有一组《青城幽》,形象生动地表达了对青城之幽的独到理解,如果谱成曲,定是一首优美的青城颂歌。在这诗章中,我们同样感受到作者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

   总之.在大家的印象中,父亲就是一个学者、诗人、书法家。但这些头衔只是概念化的,对他究竟是怎样一个学者、怎样一个诗人、怎样一个书法家,许多人还是知之甚少的。但如果去读他的诗词,一定会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有激情,也有眼泪的活生生的刘孟伉。大家不妨一试。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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