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画在美国的首次公开展出后，画作丢失，均被弗利尔购入

弗利尔肖像

在同时代的许多美国人眼里，弗利尔是一位比较另类的艺术品收藏家。

十九、二十世纪之交，中国外销瓷风行欧美收藏市场，一件清代单色釉天球瓶售价可达五万美元。

美国顶级富豪如J. P. 摩根、海维梅尔等都是中国外销瓷的大藏家。

《罗汉洗濯图》 林庭珪绘

然而弗利尔对这些色彩浓艳，纹饰繁缛的清代瓷器并不以为然。在中国艺术的所有门类中，他关注最多的还是古代绘画。一九〇二年，前波士顿美术馆日本部主任费诺罗萨因为经济窘迫，向弗利尔出售了一幅南宋林庭珪绘《罗汉洗濯图》轴，这是宋代明州籍画师周季常、林庭珪应僧人之请特别绘制的《五百罗汉图》之一。

这批五位一组，分绘于一百幅立轴之上的南宋罗汉像本由京都大德寺珍藏，一八九四年费诺罗萨曾借来其中的四十四幅，在波士顿举办了一场名为「中国佛教绘画」的特展。

宋摹洛神赋图卷局部端方旧藏，和故宫博物院藏《洛神赋图卷》同为宋代摹本。

这是中国古代绘画在美国的第一次公开展出，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展览结束后，其中十幅罗汉像被出售给波士顿美术馆和某私人收藏家，其余将被送回日本。不料就在启运前夕，带有画家及年号题款的《罗汉洗濯图轴》和《天台山石桥罗汉图轴》不翼而飞。前者被费诺罗萨「找回」，作为「李公麟真迹」出售给弗利尔，后者在费去世前的一九〇七年也神秘地出现在市场，由弗利尔买下，卖家的身份并未公开。

值得注意的是，费诺罗萨和弗利尔是有着十余年交往的密友，他是弗利尔了解东亚艺术的导师和收藏顾问。一九〇九年春，他从纽约启程，先去伦敦拜访了大英博物馆的两位专家霍布森和宾雍，前者精通东亚瓷器，后者是研究中国和日本绘画的权威。他还拜访了斯坦因以了解敦煌的情况，因而在第一时间内看到许多唐代的经卷和文书，从而大饱眼福。

《洛神赋图卷》局部

宋摹洛神赋图卷局部端方旧藏，和故宫博物院藏《洛神赋图卷》同为宋代摹本。

在柏林的人类学博物馆内，弗利尔与勒柯克会面，目睹了德国探险队在新疆盗劫的珍贵佛教文物。由海路来华，弗利尔的第一站是香港。在德国驻港总领事沃列则兹博士的陪同下，与当地的古董商会面，大肆采购了一番。抵达北京以后，弗利尔自己住在六国饭店，却在内城中租了一个四合院专门用于接待蜂拥而至的古董商人。因为买得太多，以至于许多中国人以为他是美国某拍卖公司的代理商。

《洛神赋图卷》局部

  十三世纪蜀江图卷（局部纸本高三二·八厘米宽一四·二六米端方旧藏，传为李公麟作曾入清宫内府和《女史箴图卷》、九歌图卷》和潇湘图卷》被乾隆皇帝称为“四美”珍藏于静怡轩中。

  原文作者：瞿炼 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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