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大家 高卉民《塞北清秋》86×86cm
(此帧创意获全国首届花鸟画展最高奖)
(憨牛居藏珍)
欣赏:此帧作品在中国花鸟绘画史上具有承先启后的学术价值。
当卉民创意成为艺术的欣赏,卉民艺术的无限之旅,即用生命的存在解义超越生命虚无的崇高。在花鸟画为境界而崇高的追求中,高卉民所大写的苦寒之美标识了花鸟画新的天地。他为文风而崇高的花鸟艺术,是中国当代花鸟绘画史的一次“最具影响”。五四情结与红色经典后,自潘氏(天寿)为文风而崇高的革命情怀一成文范,中国花鸟画便有了前无古人的开拓。崇高,一方面成了为文风的向往;一方面成了为文风的凡是,在左右众议的话语前,笔墨又游离于“技术 — 程式”之间。恰在这一关键时刻,高卉民赋予笔墨本应活的精神,他恪守前师革命,冲脱定势藩篱,开始了为文风的时代诠释,第一次把花鸟视线移向了草野;草、苦草、劲草的三草精神成了文风的时代象喻。应该说,这是风格崇高的又一建树,当时空指向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画坛掀起了一个告别崇高的运动,这一属性为过渡的现代取向,至今仍未终结。在这个特别时期,高卉民仍以为文风的笔墨解义崇高。以《塞北清秋》为影响的中国花鸟画,开始了从又一角度探索由近代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过渡。艺术家用大写的三草精神,吐发了花鸟艺术新的向往,代表了在改革开放中,中国花鸟画不同于以往的又一取向。
中国花鸟画
移生动质 穿枝插叶 人事关怀 精神遐想
——陈雨光
花鸟大师 田世光《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刘时中[雁儿落过得胜令]》
69×46cm
(憨牛居藏珍)
美 的 选 择
中国花鸟画的历史取向
陈雨光
(上)
(陈雨光美学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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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获奖画家 李蒸蒸
《重彩工笔设色·陈雨光先生》65×53cm
陈雨光(憨牛),农历1949年生。选择美学与中国画视错觉学说创始人,艺术哲学家,传记作家。先后获得过十余项科研成果奖(包括国家级课题)。在经济、数学、计算机、数据库、量化交易、算法模型、美学、哲学、逻辑、整体论等跨学科领域,出版有十数部专著,发表有数百万字论文。其主要艺术哲学类代表著有《美的选择》、《视错觉》、《美的致生范畴》、《艺术的定向》、《性知觉》。书画鉴评本《唐诗三百首书画集》、《宋词三百首书画集》、《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国当代花鸟画作品精选》、《中国当代工笔画作品精选》;策划组织了《中国画三百家》。
《美的选择》首次在国内从艺术哲学的角度,对中国画学科体系的确立做出了两大基础性探索:第一,定义且回答了“何为中国画”,揭示了“察觉不到光线作用的绘画法则”。第二,创立了以视错觉动向力发生学为内核的选择美学,从整体论的范畴论,定义了“何为美”。
著作者是至今唯一耗时八年、约集了三百多书画名家,编写出版了填补空白的书画鉴赏版《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书画集》的诗评鉴赏家。
基于当代艺术家的深度交谊和研究,著作者在珍藏的《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中,共获得百多位专业画家的大力支持,并收到了310幅精心创意的绘画原作。现今,许多书画大家己故世。随日时移,这部著作中的创作真迹和笔墨文范,己成为理解艺术的无法再获的瑰宝,尤其数次展览所引起的轰动,更证明,作为国粹“诗词曲/书画文”的超越时空神圣的崇高。
花鸟大师 中国美协理事 袁晓岑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张可久[落梅风]》68×68cm
(憨牛居藏珍)
中国花鸟画是中国画中最古老的画科。
从哲义角度讲,花鸟画在中原文明的远古发生,是生命美学的文化发生。这一远古意义在世界美术史中,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它与山水,尤其人物,明显不同的,是“写实的写生”。
河姆渡文化 骨匕柄刻纹《双鸟纹》
对于这一研究,我们的步子还迈得很浅。因为“写生”与“写实”,是所谓强调“西画写实、中画写意”的美盲二百五的谬论与禁区。
我之所以开篇便立树基点思考,是想让历史证明这一基础脉络。
越路双鸟纹锦夹袍
从已知的文献考稽,陶纹花鸟,是早于陶文的艺术发生。著名的6000年前的人面鱼纹,是远古鱼图腾的标志。《美的选择》强调鸟文化的起源意义。后来形成的花鸟画,本源是花鸟意象的再现——花鸟写意的知觉本体是认识论的花鸟意象,美丽、忠贞、孤寂、吉祥、自由、力量、博大、祈祷,等等,故花鸟写实为象,象实为有意义的概念发生。这一点,以实托象,依景生情,艺术便发生在形而之上。
花鸟意象的远古境象,从艺术手法上,依出《诗经》。
著名的玄鸟生商、德鸟颂人、雄雉于天、和鸣雎鸠,本体均是中原文化的:
《诗经》取象、飞鸟比兴。
《美的选择》以为,不了解这一点,就无从理解中原文明花鸟意象的元始发生。可以说,中原文化的赋比兴、情境心、理气性,均是诗象鸟意、鸟化诗情的风雅颂。
我再强调一句:花鸟意象的元始境象,是诗情艺化,在世界美术史中,系独立自林。
半坡文化 人面网纹彩陶盆
河姆渡文化便标示出具有定型文化的原始花鸟画艺术。著名的骨匕柄刻纹《双鸟纹》就向人们揭示,我们的祖先已能应用花鸟画的艺术语汇表达丰富的观念性内涵。这时的文化特征呈现出了装饰性表记与现实存在的游离,人们显然是用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物象,如双头鸟,来表征力量、信念以及臆想。
仰韶文化是纹饰绘画向物象绘画的转化的重要期。
5000多年前,黄河流域的仰韶先民,在鹳鱼石斧图彩绘陶缸上,生动地记述一只粗胖的鹳鸟,身体微微后倾,双脚用力蹬地,圆圆的大眼睛,盯着衔在嘴里的一顿饱餐,鱼身体呈僵直状态,显然已放弃挣扎。这幅画长44厘米,宽37厘米,绘制在一口陶缸之上,是迄今发现的,新石器时代最大的一幅彩绘陶画。而这种在陶器烧成之后再在其表面进行绘画的技艺,在我国原始彩陶中极为罕见。这幅陶画所运用的画法细腻多样,画面生动真实,因具备了中国画的一些基本画法,有学者认为它是中国画的雏形,没骨法,指直接用彩色作画,不用墨笔立骨的技法,图中鹳鸟通体没有用墨线勾勒,而是直接用矿物质颜料平涂,鹳鸟羽毛的洁白轻柔,形象地展现出来,勾线填色法,指用墨线勾出物体的轮廓,再填上所需颜色的画法,石斧和鱼由墨线勾勒轮廓,再用颜色填涂完成,画风质朴而生动,充分表现出石斧的质感、量感和鱼的圆润流畅。构图白鹳双腿斜立以身体略向后仰的姿势,来平衡嘴上衔着的鱼的重量,这是一种极具特色的,用局部的不平衡,来表现整体平衡的构图方式。这种构图在中国绘画中经常被使用到。《鹳鱼石斧图》,明显象征着父权社会的权力、劳动、生活乃至斗争。
陈斌《草原上的太阳》58x88cm(憨牛居藏珍)
代表马家窑文化的《旋涡纹瓶》可以说是最经典的几何装饰画。它已在艺术上呈现了纯真、严谨、亲切、高雅的欣赏范畴。重要的意义,是彩陶纹绘为仰韶期分划的重要标记,在中国花鸟画中,纹饰绘画的高峰期犮达于此。现今,许多艺术家在创作时,都十分注意从中汲取营养。
马家窑文化(距今约5000年)旋涡纹尖底彩陶瓶 高26.8厘米,口径7.1厘米
花鸟大家 中国首届花鸟画展评委 祝焘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张养浩[朝天曲]》
52×68cm(憨牛居藏珍)
鸟文化的原始图腾,以象征和表记为花鸟文范最富创造性的标志,便是“龙”、“凤”题材的出现。两周早期青铜纹饰《凤纹》标示的是人们对吉祥的理解;春秋的《龙卷纹》则是自然力量的象征。从大量的工艺画中,如《稷神崇拜图》,我们不难揣度古人赋予虫、草、鸟、木的宗教与社会含义,不难发现族徽和图腾。这时,花鸟画仍是一种工艺品的附属。
花鸟大家 贾平西《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吕止庵[后庭花]》
68×68cm(憨牛居藏珍)
由秦至汉,花鸟画总体上亦未完全摆脱装饰为本、实用为体的美学藩篱。但对造型、神态、技法、构图、意趣、线条均已相当讲究。秦朝的《奔鹿纹》、汉朝的《戈射象》、《马王堆帛画》等等代表作,都向人们展示了前期花鸟画的艺术成就。它标示着中国花鸟画演绎的第一阶段的时空坐标。这个时期的花鸟画是原始人文的符号表记,是一种意匠结合的写实手法,是与工艺品日趋关联的装饰性实用美术。
当今大家 中国美协理事 陈钰铭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鲜于必仁〔金台夕照〕》
66×66cm(憨牛居藏珍)
花鸟画的笔墨进入魏晋,即拉开了作为独立画科登上表现舞台的序幕。虽然这个时期的名作未能留存,但据史书记载,其取材之广、技法之高、想象之丰确已达到前所未有的境地。从敦煌壁画《凤饰纹》中,我们就可以发现勾填法已成为正宗表现手法,其造型之美、线条之畅、色彩之丽、意趣之浓都足以说明花鸟画作为独立画科的文范所在。
当今大家 裴玉林《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张可久[朝天子]》
68×67cm(憨牛居藏珍)
由唐至五代是花鸟画走向成熟的开宗立派时期。周昉的《簪花仕女图》(见其山石、玉兰、小狗、蝴蝶和白鹤),显示了作为宫廷重要画种的花鸟画,在其形色、用笔上的水准。身为蜀后主宫中待诏的黄荃,创双勾重彩法,形成了以富丽、浓艳、工细、写实为主调的宫廷院体表现语汇;其《写生珍禽图卷》标志了中国花鸟画的成熟。身为布衣的南唐徐熙,走的则是野逸之路,创叠色渍染法,形成了以重墨、淡彩、放达、逸从的文人表现语汇。黄、徐二派不仅奠定了花鸟画的表现基石,还将其引入了一个普遍繁荣的全盛时期。这就是两宋院体的花鸟画艺术。
宋徽宗赵佶《写生珍禽图》
宋式美学的黄荃富贵、徐熙野逸的概念形成,与重彩双勾平涂的技法成熟,将中国花鸟画推致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重要的意义,是儒道互补的人事际遇、花鸟关怀。其呈相的知觉心态距离,直接成为心胸咏叹,入世与出世,富贵与野逸,移生动质,慨憾万千。
需要特别联系的,是在诗境花鸟的咏叹中,秦观鹊桥、稼轩阑珊,已形成中国美学的婉约格致,花乌穿技的一笔一叹,若吟若诵,韵味无穷。
花鸟大家 中国美协理事 李自强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乔吉[雁儿落过得胜令]》
67×67cm(憨牛居藏珍)
黄荃之子黄居寀,把“黄家富贵体制”引至巅峰,其《山鹧棘雀图》所标示的语汇特征,成为院体画的经典。徐熙之孙徐崇嗣扬弃其祖双勾成像法则,在“落墨花”的基础上创“没骨法”。两大派的演绎轨迹,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花鸟大家 赵梅生(徐悲鸿入室弟子)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汤式[寿阳曲]》
99×68cm(憨牛居藏珍)
宋代花鸟画的极大繁荣,除缘于艺术学派的确立,更缘于皇室的直接关注。宋太宗对黄派极为器重;宋徽宗本身就是丹青高手。在大一统的文化格局中,这无疑是最有力的指挥棒。正是在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历史背景下,不仅画院兴隆,也出现了一大批杰出的花鸟画家和理论家:赵倡重视观察和写生;崔白冲破了黄派控制北宋画院百年之久的格局;李迪的视角更为偏注普通百姓的生活情趣;吴炳重五彩;李安忠善勾勒;文同以竹比有德君子,创墨竹画派;一代文豪苏轼则以文入画,提出逸品之说,并以湖州竹为题,标个人品志,以水墨为宗,达情韵之趣,开创了文人画派,对后来的元明清画风产生了巨大影响。
当今大家 庄月君《元曲三百首书画集·卢挚[蟾宫曲]》
66×67cm(憨牛居藏珍)
花鸟画的笔墨由魏晋进至南宋,第二期演绎的时空坐标便已确立。这个阶段的花鸟画可以说是皇家苑风的印记,以重彩勾勒为正宗,是一种依帝王欣赏水准左右民间表现情趣的院体艺术。
元人赵孟頫思维敏锐,一出便发“托古改制”之说,且用“书画同源”理论指导花鸟画的变革实践,在这位宗师的影响下,以书为骨、以写代描、以潇洒简逸代精工富贵业成时尚,一批锐意进取、大胆探求的画家,冲出院体格局,把花鸟引入新的天地。当然,时代的改革变迁也是花鸟画演绎的重要背景。以倪瓒、吴镇等四大家为代表的元代汉人画家,在有元时被降为“九儒”,然“全德君子”的人格未能自贬,他们多把气节“发于墨竹”,用意笔“聊写胸中逸气”,不求形式,只求一种人格的折射。其题材也以古木竹石为主,表现了浓郁的书卷气,技巧上则极尽书法的语汇特征,所出笔墨,十分耐人品味,大大丰富了花鸟画的表现范畴。
薛尔纳《元曲三百首书画集·钟嗣成[骂玉郎过感皇恩采茶歌]》
69×136cm(憨牛居藏珍)
发于五代的黄、徐二派的演进,并未因文人意笔的出现而停止探索。明永乐年间,皇家对院体的重新关注又发端了重彩工笔的表现手法。被誉为“禁中三绝”之一的边景昭,宗黄派画风,常托松竹梅表寄人品气质,呈现出一种形与神的统一。官授锦衣卫镇抚的林良创彩墨写意法,标树了一种简略的风格。宣德年间的孙隆,宗徐派画风,常以色彩直接点染物象,把神与形,勾勒与没骨,工谨与遒媚有机地结合,呈现出一种清新明快的艺术效果。弘治年间的吕纪,身为院体领袖,出笔工写相兼,略变南宋画院体格,给画坛注入了清新的空气。明朝中叶,以沈周为代表的雅逸派,以周之冕为代表的勾花点叶法的吴门画派,也是一支重要的生力军。而明末的陈老莲则把花鸟双勾技法又推上一格。他的构图奇特,造型夸张,色彩浓丽,极富装饰情趣,可谓标新立异,独步一时。
花鸟大师 娄师白
《元曲三百首书画集·曹得[庆东原]》
90×51cm(憨牛居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