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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内的解构 ——剖析甘涛的精神向度

甘涛 ·26858 浏览 ·2020-03-02 11:46:53

文/书同


       他尺幅不大的作品,呈现出“小小的沉重”,没有丝毫的炫技,却闪现着“哲人”智性的思辨。他是破坏者,也是建设者;他画的并非梦境亦非实景,却画出了时代的“灵魂”。

甘涛

花间香欲2012-1(60x80cm) 木板、鸡蛋丹培拉


小中见大、小中见智

作品是“小”的。甘涛的作品都是不足斗方的,平均尺寸同一本杂志大小无异,这个以作品大小论价的时代,很显然他位于劣势和被动,这些尺寸也显得不合时宜,甚至是可笑的,然而这从侧面反映出甘涛“向内思考”和“忠于内心”的表达初衷。他出产的一系列作品拥有发人深省的思考、蕴藏着智性的思辨色彩。一枚枚作品蕴含着小小的沉重,深入灵魂、深入骨髓,承担着对大时代的思考,对人性的深度剖析,对小人物命运的关注,这份与时代同呼吸、同命运的“微小的担当”足以让“时代的大师们”汗颜。


甘涛

花间香欲2013-1(60x60cm) 木板、鸡蛋丹培拉


甘涛是“小”的。这可以从他博客低微的人气和关注中找到佐证,在这个泛物质、泛信息、泛娱乐的时代被淹没太容易了。他没有华丽的技术、精妙的说辞,甚至没有一场像样的个展,但他的思想却不可淹没,不能小觑,哲人般闪现着光芒,尖锐而深刻。他的作品散发出的感染力和穿透力并非源自技术、经验的支持,究其“术”甚至能窥见技巧的缺失,技法的粗陋,或许正因如此,他才能接近“质”或“本原”。


甘涛

花间香欲2013-2(60x60cm) 木板、鸡蛋丹培拉


剖析时代、剖析人性

怎么的作品才是好作品——能刻画出时代精神、时代灵魂的是为佳作。颂扬、赞歌是需要的,当众多的声音都在颂赞,那一定是缺失的和片面的。甘涛站在时代和人性的高度通过解构自我、剖析人性、还原时代是可取的、行之有效的。另外,当众多的艺术家试图从作品本身寻求突破,甘涛落脚于思想的高点承担诉求,在他的作品中无不体现着被忽视的真理画在画外。


甘涛

花间香欲2013-3(60x60cm) 木板、鸡蛋丹培拉


甘涛关注现实(小人物、小场景、小事件),他刻画人物的多面性,灵魂的精准度令人惊叹。他通过扭曲、变形、夸张炼出精髓,通过场景、主题建立矛盾,通过放大镜、特写重构画面。人性的卑微、虚荣、猥琐、残缺、猜疑、挣扎、无助、复杂等一切丑恶、阴暗都在他的“电灯”下暴露无遗。《桃花2011-4》形迹可疑、各怀心事的三张面孔同在一把雨伞下,暗示出现代人际关系的“不信任”、“猜疑”。《室内2011-6》白炽灯下显现出人体的狰狞,镜像显示出人的动物属性,通过电灯和镜子将人性的阴暗面和丑陋面深度揭示。《室内2011-8》(画面中心)狭小幽闭的空间里躯体之于躯体的争斗,(左上角)一条腿的出现折射路人的无视和冷漠,(右上角)镜框或窗口显出绚丽的风景,他将争斗、漠视、美好的矛盾并织,将人性和时代的阴暗面重现,而场景也充满无尽的嘲讽和揶揄。《室内2011-1》画面中站立的变形的裸女、椅子上猥亵的躯体、目不斜视的三人、仓皇出逃的裙女与纯洁的月光、微风荡漾的窗帘、镜框中花枝、柔弱的小猫组建成冲突的场景,把当代人的各种复杂心态浸染画布,由此带出的冲突和矛盾是更加深刻的揭示和讥讽。甘涛善用“暴力美学”让人们陷入对良知、丑恶、诚信、虚伪、关爱、自私等命题的思考,陷入对内心的拷问:因何人会变得如此冷漠?这是我们的生存场景吗?

甘涛

花间香欲海棠2017-5(54x40cm)砂纸、粉笔


他的油画作品具备了思想的羽翼,具备了凌空舞蹈的潜质和“手术刀”的功能,直指时代的症结和人心的暗疾,刀刀见血而从不拐弯抹角。我们唯有正视“危机”和“狰狞”,查察人类自身的“病患”和“痼疾”,深度剖析和反省,方能唤回人性、时代的良知与美德。


甘涛

花间香欲海棠2017-4(54x40cm)砂纸、粉笔


破坏者与建设者

甘涛的作品彰显出巨大破坏力,他绝对是有力的破坏者。但一味地破坏和打击,那将是不可估量的毁灭性的灾难,甘涛踊跃地承担了建设者的责任。他特设和妙用“电灯”、“镜子”、“小猫”、“小狗”、“窗子”、“画框”、“门”、“雨伞”等物象。这些物象担当了沙石砖瓦和骨架的功能,承担起连接美好、希望的通道。


甘涛

花间香欲海棠2017-3(54x40cm)砂纸、粉笔


光源照射物体时便产生了阴影。当物体曝光在光源下,所有隐秘的物质都将无处藏身,包括“物”与“影”的可憎、可疑、可怖。电灯在甘涛的作品中承担着光源的作用,承担着他解构物象的先决条件。镜子的妙处在于反射光线从而达到“物”与“像”之间的反射和还原,甘涛充分运用了这种扭曲和变形的“影像”是为了让现代人更好地检视和内省,从而发掘出内心光明和真实。(见《室内2011-3》、《室内2011-6》。)


甘涛

花间香欲海棠2017-2(54x40cm)砂纸、粉笔


小猫、小狗折射出的善良、忠诚等品质。在充满矛盾和冲突的画面里,它们作为一股力量,是“柔弱的”、“惊恐的”、“发秫的”、“慵懒的”,但它们对黑暗、邪恶的抗争、战斗是功不可没的,这股力量看似微弱、不够强大,但却一直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且有着燎原之势。(见《室内2011-1》、《室内2011-7》、《室内2011-5》、《室内2012-1》。)


甘涛

花间香欲2014-3(60x60cm) 木板、鸡蛋丹培拉


窗子、画框、门除了作为一股力量与动物同能充当着“对抗”的角色,更重要的是它们更承担了“通道”的功能。窗外有什么?画框里有什么?门外有什么?甘涛让场景从“禁锢”、“压抑”的《室内》过渡到“自然”、“开阔”的《桃花》;让主题从“挣扎”、“呐喊”转变至“聚集”、“希望”。这种通道的建立确立了人性向美、向善、向真的可能。(见《室内2011-1》、《室内2011-4》。)


甘涛

乱草飞花2018-1(28x23cm)砂纸、彩色铅笔


雨伞的平常意义在于遮风挡雨,在甘涛的作品里却进化成“保护”、升华成“聚合”。因为雨伞人类免受风雨的侵袭,因为雨伞陌生人扎堆,因为雨伞人们打开心门迈出了交流信任的第一步。雨伞下的人从三个发展到更多,从各怀叵测到统一焦点,人们谈天、喝酒、遥望远方,进而将人类群居的特质和社会属性展现出来,同时暗示出现代人是多么地需要打开心门,建立关系、建立交流、建立情感。(见《桃花2011-4》、《桃花2011-2》、《桃花2011-6》、《桃花2011-5》。)


甘涛

乱草飞花2018-2(28x23cm)砂纸、彩色铅笔

远方的启示

甘涛以一种小说家的姿态将他的思想在作品中缓缓叙述出来,通过层层递进、铺垫,从室内转移至室外。桃花林里的人群迷惘地望向远方,个体的孤独映射出时代群体的孤独,群体的迷惘和精神的缺失。

远方有什么?是否有我们梦想和向往之境?或是更加广阔的虚无和迷惘?甘涛并不急于解答这个疑惑,因为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物种存在着不同的解释,他将更深的疑惑抛给内心和时代,抛给时间和空间。

甘涛和他的作品至少提供了一种思考、一种质问、一种寄托。因为“远方”的存在,就有“希望”,就有未知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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