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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选择》连载六十九: 高卉民:苦寒之美

作者:陈雨光 陈旭 来源:中国美网 ·5 浏览 ·2019-12-13 10:12:34

   高卉民


   高卉民:苦寒之美

   高卉民:1948年生。著名花鸟画家。中国美协会员,哈师大艺术学院副院长教授,硕土研究生导师,黑龙江美协中国艺委会主任,省突出贡献考家。1976年毕业于哈师大美术系,1982-1984年深造于中央美院国画系。作品入列百年中国画展等一系列全国大展,获国家教委曾宪梓优秀教学奖、全国首届花鸟画展最高奖等诸多大奖。在中国美术馆等海内外文博单位举办过十数次个展。出版有多部画集。

    在花鸟画为境界而崇高的追求中,高卉民所大写的苦寒之美标识了花鸟画新的天地。

    如何评价在当代花鸟画中具有重要学术影响的卉民艺术,是本书的思索。一些空头理论喜欢从地域或笔墨角度解说本不属于道德的艺术,结果艺术的本源被误解了,一个倾向于风格的崇高,一个本属于苦寒的美境,反倒成了空头理论不予关注的所在。卉民艺术的学术地位一直未能准确评定,这实在是理论的遗憾。

    当古典风的现代诠释成为目标时,为文风的崇高就有了新的意义。从发生学角度说,要理解卉民,首先应关注两大流源:一是潘氏险绝之美的影响。引发卉民思考的是天寿师长对美的立境之界,它险绝雄奇、精微深致,是不屈生命的赞歌。一是北宗游牧文化的影响。卉民的思考直溯金元的浩浩烈风,它所崇尚的是悲而不哀、苦而不馁、涩而不止的草原精神。正由于艺术的文脉流有奇掘雄烈、精微犷阔的血液,为艺术而存在的精神才使卉民具有了文的底蕴。当然,作为文风的崇高自然追求个性的思索。兼取于潘浙之精微、北牧之粗犷的卉民,并没把美设立在诠释前贤上,他集精、犷、雄、阔于笔端,在生命细微的立境上又见文章。应该说,对苦涩之美、苦寒之境、苦清之韵的发现,是卉民为文的时代意义。其性情范畴是角色生命,是花鸟精神时代意义的诠释符号。从这个意义讲,于生命符号的细微处独发心机,把笔墨解义为时代的生命符号,是卉民兄为精神而存在的艺术价值,它是古典风范,愈是现代符号。

    那么,从风格的崇高看,卉民的苦寒之美具有怎样的特征呢?    一是抗争强音的苦涩之美。1992年,在全国首届花鸟画展中,卉民获最高奖的《塞北秋情》,展示了一种意境:苦涩之境。这是另类的美知,它不是美与丑的道德水恒,不是崇高与优雅的精神水恒,亦不是富贵与野逸的性志永恒;它是现实角色的特征符号,是生命的自强,是以时间为形式的抗争、摧毁、失望与渴求。从这个意义讲,卉民是用传统笔墨书写时代的核心存在,苦涩的意境在永不停歇的节奏、升沉、生死、分化与统一的时空中得到了深化与升华。时空作为角色,作为精神,吐发的是一种苦涩的抗争;笔墨作为存在的符号,艺术地大写着四个字:苦涩寒绝。它是人格,苦寒为立:它是观念,湿重为命:它是祟高,苦湿为美。正是为生命的角色符号,笔墨才具有了张力,人们才从为生命角色的形性中体验到了哲学的时代意义:虽无鲜华甘润之滋,却闻枯麻辛辣之味。

    二是生命强音的寒绝之美。为生命而存在的精神崇高,使卉民在美的求索中有了新的标树,当生命的角色呈相为寒绝之境的强毅时,笔墨的文风便形性为生命的强音,它若灵魂深蕴的光华,艺术的目的就在于让其敞亮、闪烁,使人能够籍此欣赏精神与力量。这是卉民有别于传统的所在:同样关注命运的虚无,后者着意的是精神的永恒;前者着意的是瞬间的闪烁,是存在与开光意义的哲学反思,它的价值在于把存在的苦痛与命运,以及虚惘与向往充分昭示出来。2005年,卉民兄寄给了我刚出的《卉民画集》,我看到了作为当代文风的追求:它不是对虚无的感叹,不是笔墨的刺讽,不是为命运的忧怨,它是对荒原、寒苦、滞涩、生存的理解,同样都是为文的崇高,卉民所立意的系命运真谛的开光,艺术不过是一瞬之悟的形性,它顿觉了作为真实生命的价值。从这一特征讲,卉民尽管承继着文土情怀,但不刻意高士悲怀,他更关注寒绝之境生命内深的强音,在卉民的笔墨中,存在的一瞬与开光的顿悟成为精神的象性,生命作为角色发生的是在面对虚无时的强音,正是这一哲学关注,作为文人的卉民拉开了与传统文人画的距离,它不是险绝与旷阔的范畴象喻,不是白杨秋风、萧萧愁人,它是命运面向虚无时的人格,是作为角色存在的思考。这种立意之美,在于寒绝见精神;艺术为文的是艰涩逼迫下的顽强,凝涩逼迫下的生机,寒涩逼迫下的鲜新。这是另一美态:不畏苦涩的性格之美,不畏寒绝的坚韧之美,不畏风云的生命之美,是命运面向虚无时内生强音的角色之美。

    三是个性强音的滞涩之美。当笔墨面向命运的虚无时,流畅、连续、临近、承转都不再成为技术的内核,告别了文士情怀的卉民,在方法论中最突显的便是对“连续性”的扬弃,气韵流畅不再成为美的主旨。在卉民为存在而观察的艺术中,命运在面对虚无时,总是迷惘、徘徊、忧郁、甚至渺小,命运不是神样的高大与非凡的英武,不是所向披靡,反而是挫折与忍耐,是小角色正视虚无时的崇高。比起那些为赋新诗强说愁的所谓新文人派,卉民才是真正的为文的流承,他不是闲情逸致,不是天涯悲秋,亦不是唱颂崇高;他是静悟的深刻,是从时代的核心存在处发现为文的责任。因此在解读时,不要简单地把他视为文士情怀,他更多思考的是艺术的哲学,他为文风而崇高的求索,不仅流着士者血脉,更向往思者理念。生命角色的强音生发了艺术的个性,卉民笔墨从“滞涩”处又见精神:它是立言之美,在圆滑处呈朴涩,在承转时呈滞拙,在流动时呈凝重,是别样的“朴、拙、重”。它是文风之美,滞笔涩墨:用滞笔见关节脉络,体不畅之畅;用涩墨状苦气寒情,体不润之润;用滞笔涩墨见为文的崇高,体角色面向命运时的不言之言。



 

       作者:陈雨光 陈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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