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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与飞扬 ——读冯沫写意小品有得

冯沫 ·86040 浏览 ·2020-04-27 10:01:55

文/陆旭迎



    隆冬时节,嵩山上大雪飞舞,达摩在洞内面壁坐禅,慧可伫立雪中岿然不动,虔诚地站在雪地里,他立志要向达摩求法。很快,雪就积到了慧可的膝盖,全身犹如披上一条厚厚的雪毯,但他依然双手合十,静候达摩出定。


冯沫

冯沫作品


    隆冬时节,嵩山上大雪飞舞,达摩在洞内面壁坐禅,慧可伫立雪中岿然不动,虔诚地站在雪地里,他立志要向达摩求法。很快,雪就积到了慧可的膝盖,全身犹如披上一条厚厚的雪毯,但他依然双手合十,静候达摩出定。


    等达摩出定后,慧可为了表达自己求法的决心,抽戒刀自断左臂,以示其志不二,达摩见他是个根器,其志至诚,终于传法给他,慧可便成了中国禅宗第一人。这就是断臂求法。


   冯沫艺术人生的断臂求法肇始于十年前,他抛开了自己一度引以为傲的工笔画艺术,另辟蹊径专攻大写意,以图拓宽自己艺术生命的宽度,他这一次转身,虽然不被理解,但也甚是华丽。


冯沫

冯沫作品




    翻开一大摞他近年创作的小品画,均是花鸟鱼虫等寻常之物,看似兴致所至信手拈来率性而写,实则是其尽心竭力之精品佳作,甫一展开,浓浓的人文气息便扑面而来,可谓悦目赏心。


     四十岁之前的冯沫,其工笔画水平已足以睥睨无数同行,但作为一个有宏阔志向的艺术家,冯沫却自觉俗气,传统工笔画规矩太多,创作起来味同嚼蜡,自我创新的尺度不大,只要是遵循前人定下的调子唱着别人戏,就注定成不了这座戏台的主角。习惯冲云破雾的冯沫不允许自己如此平庸,于是,他毅然决然地与他的旧世界决裂了,向着艺术的窄门——一个有极少数人能登临的大写意艺术境地进发。


冯沫

冯沫作品




     我更愿意称他这次艺术路径的嬗变为“衰年变法”,就如他的偶像齐白石一样,非有大气魄而不能为。


     决裂就意味着打破与重构,对任何艺术家而言,都是极其痛苦的。冯沫是个例外,他是一个有极强的艺术定力、极深的艺术功力和极高的艺术领悟力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背水一战,享受这种灵魂出窍的艺术再造。


  纵览中国书画史,徐渭、朱耷、石涛、金农,吴昌硕、齐白石等均是中国传统笔墨精华的集大成者,是位列仙班的人物,心怀赶超前人气魄的冯沫毫无悬念地选择了追随这些巨匠,甘当门下走狗。

冯沫

冯沫作品



    学书必先摹仿,不得古人形质,无以得其性情也。临古是实践,是任何一位中国传统艺术创作者都无法绕开的课题,但凡开宗立派的大家,均是以临古法古为自己艺术创作的开端,再辅以孜孜不倦工匠精神,融入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和顿悟,方得大成。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明代落拓才子徐渭这种“眼中无谱,出手有神”的艺术境界,便是冯沫孜孜以求的。


     小技拾人者则易,创造得则难。欲自立成家,至少辛苦半世;拾者至多半年,可得皮毛也。吴昌硕的话时刻警醒着冯沫,想在画坛独一挡,就要坐得住冷板凳。


    艺术的传承与创新一直见仁见智的话题,有的尊崇传统,有的专注创新,也有的既讲传统又讲创新。这些观点看似相互抵牾,其实仔细琢磨一下,都是艺术创作进阶的有效途径,其难点就是如何拿捏火候的问题,要做到师古不泥,立木有根,最关键是天赋。


冯沫

冯沫作品


     天赋卓尔的冯沫崇拜巨匠,隔着时空神交了徐渭缶翁那批故去的巨匠,博取众家之长,取徐渭的奔放、八大的内敛、缶翁与古为徒的精神等不一而足,通过临摹,将前人经典的画作各个部位做系统性的拆分,然后又对其进行重构,融入自己对笔墨的理解,灵活地运用毛笔的不同部位交替运用,再辅以墨色深浅的变化,毋需刻意就能轻易展现物像的姿态和神情,其艺术造诣也藉此得到了提升。在自行创作的阶段,更是随性尽兴,动则举臼拿鼎,落笔干脆利落,毫不拖冗造作,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慢慢登堂入室,玩出自己的感觉。


    读冯沫的写意花鸟,心境不同于别家,总会不自觉地被其作品大气张扬的墨韵、松动灵趣的线条所以触动。眼前浩浩荡荡的三百幅作品,是冯沫从“我书有法”一步步迈向“我书意造本无法”的艺术发展脉络最好的注脚。在这些作品里,冯沫似乎是在进行着某种生命仪式,将四时之花卉草木鸣虫飞鸟尽呈一时,不论时序遑论南北。他手中的笔让一切物像脱去了色相,也让时空脱去了色相,其品相之佳,堪称冯沫艺术的扛鼎之作,一幅一幅看下来却没有什么重复、疲怠之感,虽然绘画语言、绘画风格虽然是统一的,但构图奇异不落旧蹊,极富创造精神,其中蕴含的趣味、意蕴、格调则各有千秋。同与不同,是一对具有哲学意味的概念。在相同之中表现出不同,其神,其韵、其趣显然不是一般的手笔所能达到的境界,但这大概就是这组绘画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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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沫作品


   中国书画艺术,线始终是作品的内核,线条的质量决定一切。冯沫深谙其理,融书入画,以笔意造型,老辣干练,毫无造作扭捏之态,直率而干脆,作品中线条、构图、意韵配合得恰到好处,这是冯沫最为精妙的特征,不可否认,当我们在品读其大写意花草鸟虫画作时,不自觉地会被作品恣肆跳宕、奇态横生、松动灵趣之线条所触动。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冯沫作竹,竹干用草篆笔法,叶以浓墨写出,一气呵成,疏密相间,浓淡相宜,意趣盎然,或泼或勾之间,尽显张力;明霜傲雪的腊梅,在冯沫这里,信手点墨,便自带春意,让腊梅冷艳清绝之美多了几分生韵,寥寥几笔便将“不求形似求生韵,根拔皆吾五指栽”的真实境界凸显出来了,其作品看不到工整的形似,尺幅间尽是笔墨淋漓尽致挥洒而就的效果,奔放不离法度,神微彰显气魄。浓欲其活,淡欲其华,润可取妍,枯能取险,白知守墨——可见,冯沫对艺术的理解和阐述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体系。


冯沫

冯沫作品




    冯沫的审美观点不止于笔法效果,而更注重造型效果,取象及造型意识,无限贴近“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艺术法则,不拘成法,最大程度继承了老子崇尚自然"简与朴"的美学思想,贯通“立象以尽意”的道家思想,撷自然之美,酌其神情妙意以抒发自己的情感,使读者的视线紧随画面物象与物象间的关系对应性流动,在思绪繁复的游荡中找到憩息的净土,这正是艺术家的魅力所在。


    冯沫的大写意作品视觉效果极佳,这得益于他对创作主题的大胆选取。冯沫擅长把生活中感兴趣的和较熟悉的一切物像都吸纳进来作为自己创作的主题,有意识地打破了所谓艺术题材选取及表达的森严界限,跨越传统与现代,将传统的严谨和现代的自由有机的结合起来,形成了自己独特风格,让读者轻易就能在其作品中感受到传统中国画的基本精神,这也是冯沫对自己艺术创新的自信与深刻体悟,是东方艺术精神的体现,是中国艺术家自然的选择,更是冯沫人性纯真的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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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沫作品


   白石老人曾说,为万虫写照,为百鸟张神,要自己画出自己的面目。对此,冯沫深以为然,其笔下花草虫鸟,一叶一羽无不志在体现万物生灵美的神韵,墨与色的强烈对比,浑朴稚拙的造型和笔法,工与写的极端合成,平正见奇的构成,相互生发、相互依存,强化情感的感染力,冯沫的艺术面目也藉此而生。


    冯沫对艺术的见解极深,简直到了偏执地步,他说,绘画不是他的玩物,不是他恃才傲物资本,他一直将艺术当作自己的生命在呵护,为了克服平庸,他一直不断砥砺,让自己的艺术激情得以转移和超越,工笔生涯的亮点已经被冯沫本人有意遮盖了,实无可再叙,但却注定成为其日后艺术生命中一段不可或缺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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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沫作品


   已届天命之年的冯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后发先至,领悟了蕴藏在笔墨中的艺术真谛,正裹挟着一身精湛的本领,大步流星地向着艺术殿堂的窄门飞奔而去。随着他在笔墨上的进一步探索,我们有理由相信,冯沫的大写意将成为最能代表中国画水准不可或缺的一脉。




 正如徐渭笔下那株九月的菊花,悄悄从一块石头背后探出来,即便是巨石,也无法遮挡菊花的灿烂与芬芳,而丛生的翠竹,也只适合装点这簇盛开的菊花,这便是冯沫,一个习惯挣扎与飞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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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沫作品


用缶翁评赞潘天寿的话意来论冯沫的艺术临创之路,也无不可:虽然他对前人作品的临摹已至臻境,但笔锋一转却又与诸家隔河相望,孑然成景,大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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